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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芙很不安:「姑娘,這可怎麼辦?」
許融道:「叫人去羅家。羅二爺總得回家,發現了不要驚動他,盯住他,看他接下來都做些什麼,見什麼人,回來報我。」
白芙認真聽著,眼中閃過惶惑——她知道姑娘受刺激後性情有變,但這一刻仍然令她覺得有說不出的陌生。
許融坦然看住她:「怎麼了?府裡沒有堪做這事的人嗎?」
白芙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她在想什麼?這相貌這聲音,分明就是姑娘,一點兒也不差,她的感覺才是太莫名了,難道要告訴別人,她覺得姑娘變了個人嗎?
——之桃和紫燕又不在院裡了,且對她生出了嫌隙,她就算想傾訴,又和誰說。
只是她沒事找事,想太多了吧。
白芙將自己安撫下來,且對自己無根據純感覺的疑猜生出了慚愧,懷著彌補——也可能是自我麻痺的心態,忙道:「我哥哥可以去,他性子穩重,會辦好姑娘的囑託。」
第4章 帶不動
作為一個被退婚又破相的悲慘少女,許融在之後安於自己的人設,仍舊連院門也不大出。
吉安侯府之於她像是一個港灣,她暫歇於此,放任內心倦怠,得過且過。
對於四面牆之外的世界,她有一點好奇,但開啟它意味著要遇上許多事,許多人,令人疲於應付,那便不如不去理會。
叫人去盯羅二爺算是殘餘的一點慣性而下意識去留的一個伏筆,至於盯得不出成果,派不派得上用場,她其實不在乎。
最好事情就在許夫人手裡了結,她安心養她的傷——至於養不養得好,那也不是多要緊的事。
許融感覺自己無欲無求,頭頂快要修出佛光。
可惜吉安侯府這個港灣卻不如她願,咣咣地開始晃蕩起來。
短短三天時間裡,許夫人從理直氣壯變成嚶嚶嚶嚶。
她對英國公府的理論失敗,許華章真的下了大牢,看守受了英國公府打點十分嚴密,她想去見一面都不能。
許融不得不過問道:「張家究竟想怎麼樣?按著毆傷罪名,該賠禮賠錢,又或是過堂打板子,總要有個章程吧?」
「那可不行!你弟弟從小油皮都沒碰破一塊,怎麼捱得起那大板子?」許夫人哭裡偷閒,忙反駁她。
許融無語。
她服了許夫人這抓重點的能力。
許夫人哭哭啼啼地才道:「張維令折了胳膊,張家延醫診治,說他日後要舉業,務必得治得和先前一點兒差別都沒有,太醫打不了這個保票,只敢說盡力,能不能行,得治一治再說。英國公夫人便和我說,章兒的案子,也得等一等再說,不能草率判了。」
許融明白了。
張家就是有意拖著。
許華章傷人有錯,但也算事出有因,且他才十五歲,不論古今,按律法判應該都判不了多重,張家清楚這一點,才使出了拖字訣。
張維令的傷情一日沒有個準話,許華章就得被拘一日,受一日牢獄的折磨。
這三日府裡十分不寧,流言四起,許融因此多瞭解了些京中的形勢:譬如英國公府鄭國公府長興侯府吉安侯府等等這些人家,表面看同屬勛貴,彼此常有通婚,說出去都赫赫揚揚,好大家世,實則內部也分個三六九等。
簡單來說,英國公府就屬於第一等,英國公常年在外戍守,手握重兵,族中子弟出仕者也眾多,吉安侯府則因為人丁單薄,許父又早逝,後續的有生力量沒跟上來,掉到了最末一流。
實力對比本來懸殊,英國公夫人手段又高明,難怪把許夫人整得只能回家嚶嚶了。
「娘,」許融道,「當務之急,要麼讓案子儘快審理,要麼讓縣衙把章哥兒先放回家,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