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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表述的過程中,我一直保持著冷靜而客觀的語調,那些他的眼神、動作之類的我半個字也沒敢提‐‐本來我自己就摸不準,要真說給太后聽,她老人家一激動,我可真怕她說出什麼驚天之語來。
等我說完了,老媽居然好半天沒有說話,過了足足半分鐘,她才一臉嚴肅地掰著我的臉左看右看,口中嘖嘖有聲,&ldo;瞧瞧我們家閨女,這一臉的福相。我早就知道以後肯定嫁得好。小金那孩子不錯,我看他那眼神兒很正,不像現在那些毛頭小子,看人都發飄。&rdo;
這話要是我爸說的,我還真信。他老人家雖然有點懼內,可看人的眼光還挺準的,至於老媽,那就算了吧,這就是一去菜市場買個菜也能被人騙的中年婦女,我怎麼敢相信她的眼光。
我小聲一嘀咕,就被老媽聽到了,她老人家豪氣幹雲地一揮手,&ldo;晚上你爸回來了,我讓他再跟你說一遍&rdo;
我:&ldo;……&rdo;
過年那天金明遠果然來了,上午九點就敲開了我家的門,進門的時候手裡的東西堆得跟小山似的。老爸一瞧見,立刻眉開眼笑地迎了上去,用上下兩層樓都能聽到的高嗓門大聲道:&ldo;哎呀小金真是太客氣了,人來了就是,還買啥東西。快進來,快進來!&rdo;
我一點也不懷疑他是估計說給我們家對門的鄰居聽的。對門那家也是住一對中年夫婦,有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女兒,高中畢業就出去打工去了,去年嫁的人。據說女婿家資頗豐,為此沒少在我爸媽面前炫耀,還老說女孩子讀那麼多也是浪費,做得好不如嫁得好云云。氣得我老爸從去年年底就沒怎麼理他們。
這回他可算是揚眉吐氣了,雖說八字還沒一撇呢,可關鍵是這架勢得做足了。外人的眼睛只盯著東西看。
當然,這金明遠出手的確大方,茅臺都上了倆對,還有兩大盒冬蟲夏糙,老媽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這一頓年飯也太貴了吧。
中午吃飯的時候,對面的葉老叔如老爸所願地過來探看訊息了,瞧見金明遠,很是客套地道:&ldo;喲,鍾老弟,女婿上門了。&rdo;
老爸笑得合不攏嘴,要不是礙著金明遠就在一旁,他怕不是早就樂呵呵地應了,這會兒卻偏偏還硬撐著,眯著眼睛笑道:&ldo;哎,瞎說什麼呢,就是慧慧的朋友,朋友。&rdo;說話時,還怪不自然地偷偷瞧了金明遠一眼。
金明遠見狀,趕緊起身給葉老叔倒了杯茶,親切地招呼道:&ldo;大叔喝茶。&rdo;
就這麼著,進門一會兒的工夫,他就把我老爸老媽哄得眼睛裡都快沒我這個閨女了。中午切砧板肉的時候,老媽無視我的眼神,把最嫩最慡滑一塊裡脊肉放進了他碗裡‐‐這個時候,我忽然有了一種拿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葉老叔眼饞金明遠提來的那兩瓶茅臺,眼睛一直盯著酒看,葉家大嬸都過來催了好幾次了,他也不提回去吃飯的事兒。你說這大過年的,他還真做得出來。
不過我老爸做得更絕,任憑葉老叔坐了一個來小時,他就是不提叫他一起喝酒的事兒。這也就算了,他還非特意在他跟前說這酒多貴多好,又回頭跟金明遠道:&ldo;晚上咱們倆一人半斤,非得把它給喝乾了不可。&rdo;
葉老叔終於給氣回去了,臨走前還哼哼地瞪了老爸一眼,可把老爸得意得不行。
&ldo;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rdo;葉老叔一走,老爸就興高采烈地去廚房向老媽匯報,結果被老媽留廚房幫忙了……晚上老爸果然拉著金明遠喝酒,他老人家的量我們都清楚,38度的白酒最多二兩,一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