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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電話。」

她瞬間就沉沒了，被這句話卷進情緒深處，想閉起眼睛就此沉淪…她太久沒有聽過這麼直白的情話，從不孕不育到離婚，從獨自撫養女兒到看人白眼賺錢，她已經放棄了幻想。

她否定了自己的前半生，也否定了親密關係的可能，她不想再撕開口子、露出筋骨皮肉，去愛一個人，因此對尹小航，她一直是戒備的。

尹小航先下車，抱著膀子猛跑，萬相宜趕到樓下時，他已經在門口開始折返跑：「我操，門禁森嚴啊，凍死我了，快開門。」

萬相宜開門，放他先進去按電梯，她跟過來問：「你外套呢？」

明明沒那麼冷了，他還在原地小跑：「讓于帥幫我收了。」

萬相宜忍俊不禁。

在電梯裡，尹小航問：「你今晚又喝酒了？」活像只警覺的兔子。

萬相宜看他時，他已移到電梯另一角。「啊。」她只當是非題作答，其實只喝了幾口，不得不喝那種，早就醒酒了。

萬相宜搬家後，尹小航第一次來。

這公寓當年小有名氣，地理位置好，房價居高不下。

萬相宜開啟門，尹小航剛邁進一隻腳，就看到窗外的江面和江對岸的亮化工程。

警覺的兔子停住腳步。

萬相宜開燈，放下包，脫外套……回頭對他說：「進來呀……噢，旁邊櫃子裡有鞋。」

邊說邊走過來，把粘了奶油的頭髮擰了幾下，不知用什麼固定住，發尾在頭頂散開。

她親自開啟櫃子，找出一雙一次性拖鞋。「na留下的。」

尹小航沒接，嚥了口唾沫說：「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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