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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幾秒鐘,能不能轉變或者消除還得看機緣。向蔓之死,大家能對她改觀多少?這些看客,如果真有點腦子就不會聽信向蔓的謠傳。對於這種沒有腦子只遵從流言的群體,骨子裡確實有點傲氣的她也不屑和他們交好。
一雙男人粗糲的手伸了過來,搬起地上的紙箱子。
走神了的趙蘇漾眨眨眼,抬眼就看到袖子擼起到手肘的羅子正抱著箱子,笑呵呵地說:“搬去幾號宿舍?我們搬你搬點重的。”
岑戈站在羅子身後,慢條斯理捲起黑色襯衫的袖口,看了看她包紮好的手背,眼底含了點笑意,“你的‘那個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趙蘇漾撕開一段透明膠,發出刺耳的一聲“嚓”,她尷尬地抿了抿唇,避開了岑戈的目光。微表情神探一眼看出了她的初次失敗實踐,不再追問,俯身搬起剛打包好的箱子轉身出門。
“哇,好帥啊……”圍在走廊的幾個女生看見從她們面前經過的岑戈,話題瞬間從“嫌疑犯”趙蘇漾轉到了他身上。
有羅子和岑戈的幫忙,兩小時不到,趙蘇漾的東西就清空了。聽說新嫌疑人是外校的一個女副教授,趙蘇漾有點詫異,任她如何發揮小說作者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也不能將向蔓和那樣的人聯絡到一起去。
礙於調查結果還沒出來,羅子也不能向她透露太多。
趙蘇漾不急著打掃新宿舍,擦了擦額頭上的一層薄汗,抽出隨身攜帶的一卡通,“謝謝你們幫我搬宿舍,不嫌棄的話我請你們去食堂吃個小炒吧。”
“成,剛好也到飯點了。”羅子拍拍肚子,爽快地答應下來。
食堂左側的一排隔間裡,趙蘇漾忙著點菜去了,羅子和岑戈並肩而坐。羅子手裡拿瓶礦泉水咕嘟咕嘟喝痛快了,一抹嘴,有點感慨。
“……也不是什麼棘手的案子,跟我們以前破獲的那些兇殺案比簡單多了。就是……這趙蘇漾和向蔓兩個人,讓人大跌眼鏡!一開始趙蘇漾簡直十惡不赦——古怪、趾高氣昂、大小姐脾氣,還可能是個殺人犯,結果怎麼樣?安分守己、造血幹細胞捐助志願者、寫小說賺稿費,有空喂喂流浪貓。”說著,羅子伸出大拇指,學著電視劇中日本鬼子的語氣道:“——大大滴良民!向蔓倒好,一片讚譽,卻是個愛嚼舌根、汙衊舍友的小人,還有可能是已婚男人的出軌物件。人言可畏啊!”
岑戈頷首,望著點完菜正往這邊輕快走來的趙蘇漾,她的馬尾辮隨著走動在腦後一甩一甩。
菜陸續上齊,羅子沒想到這小姑娘還叫了一箱啤酒,這分明就是把酒言歡的節奏。幾句話之間,岑戈聽出了趙蘇漾的意思,她想當探員,打聽訊息來了。
“我們這一行很辛苦的。”因為工作而倍受岳母刁難的羅子長嘆一聲,“收入高是沒錯,可你根本沒時間花啊,案子一來沒日沒夜!女探員不是沒有,大多在普案處、技術處,更多的是接線員。不是看不起你們女人啊,我是怕你太忙,將來找不到物件,嘿嘿!”
趙蘇漾夾著根青菜,聽了羅子這話便有點落寞了。落寞歸落寞,還是發揮東道主的待客之道,主動給兩個男人的杯子裡斟滿酒,那細白的手握在深色的啤酒瓶上真有幾分風致嫵媚之氣。岑戈看得出來,她酒量並不好,只能略微客套地陪飲個三四杯。和酒相比,她更愛自己點的那些偏酸甜口的菜,糖醋排骨、咕咾肉、拔絲芋頭、西紅柿炒蛋,許又是為了照顧兩個男人的口味,點了一隻三斤的麻辣烤魚,只吃了一兩口,嘴唇就辣得嫣紅。
那一抹嫣紅映入岑戈的眼底,和桌上洋溢著的甜香氣一起幻化為初春最明豔的景兒。
趙蘇漾喝了杯水,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到底要怎麼考試呢?”
“州立調查局這邊自主命題,跟高考似的。一般面向各個刑偵大學的畢業生,也有非刑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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