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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放心吧!相信我們!&rdo;戴口罩的醫生說話的時候聲音悶悶的。
九靈靈本來以為麻醉之後自己就沒有了知覺,卻原來並沒有全身麻醉,她幾乎可以清晰地聽見皮肉被劃開的聲音,那一刻,淚水便充盈了她的眼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激動,孩子,她的孩子,終於可以見到光明瞭!
只是,這個過程對她來說好漫長,她心裡細數著滴答聲,一分鐘六十次,都那麼難熬。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聽見醫生輕鬆地說了一聲,&ldo;好了!&rdo;
她滿懷著喜悅和希望傾耳細聽,等待著孩子的第一聲響亮的啼哭,然而,她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兒也沒等到。
掠她的淚嘩嘩直淌,&ldo;醫生,孩子沒哭!沒哭啊!他……&rdo;她不敢說出那個字,那個代表黑暗和絕望的字眼……
醫生的眸子裡卻泛起了笑意,&ldo;沒事,孩子很好,是個男孩,早產兒,有羊水,待會兒會哭的!&rdo;
她終於舒了一口氣,卻聽見護士在笑,&ldo;他不哭,我打他屁屁!&rdo;
接著,果真響起了劈啪聲,她的心一下就疼了,好像打在她心上一樣,&ldo;別……別打啊!&rdo;她急道。
手術室的氛圍頓時輕鬆起來,洋溢著醫生和護士的輕笑。在一片笑聲中,突然爆發出嬰兒響亮的啼哭……
靈靈感覺到幸福的頂點,全身緊繃的神經放鬆,竟然昏闕過去……
黑暗中的人是沒有感知的,而醒著的人卻受著折磨。
靈靈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一動也不能動,可她的第一個反映是孩子怎麼樣了?
她睜開迷濛的眼睛,發出微弱的聲音,&ldo;寶寶……寶寶呢……&rdo;
好像立刻就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有溫柔的聲音在說話,&ldo;寶寶好好的,在保溫箱裡,很乖,別擔心……&rdo;
她微微轉動頭,看見點滴瓶,還有,床側坐著的秦風……
這個人,是她最不想看見的……
閉上眼睛,連吞嚥都那麼困難……
&ldo;對不起,靈靈,我和小紫沒什麼……&rdo;他說到這裡聲音弱了下去,真的沒什麼嗎?他心虛……
&ldo;對不起!很累……不想說話……&rdo;她不想聽,不想聽見他的聲音,沒什麼?他當她是瞎子還是傻子?眼前不斷重疊著餐廳裡所見那揪心的一幕……
不要想!不能想!她要好好休息!要快點恢復健康!她要照顧寶寶!她不斷告誡自己……
&ldo;好!你休息,我們以後再說!不過,老婆,你要記住,我是……我是愛你的……&rdo;他目睹她憔悴得泛紫的臉色和唇色,不忍再用自己的過錯驚擾她術後的恢復……
他從來沒對任何女人說過愛字,如他自己所說,他只做/愛,不說愛,可是,當靈靈在生死邊緣徘徊時,他則在手術室外徘徊,那時他才知道,談靈靈,這個不經意闖入他生活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