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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照水點了點頭,神色平淡道:「恩,倒是個忠心的奴才,本王喜歡。」
花映月一怔,隨後乾笑一聲,又道:「還有一小段路就要到了,王爺,咱們繼續走吧。」
花照水微微點了點頭,只是眼角的餘光,還時不時往成嬤嬤被拖走的方向瞟了瞟。
不多時,一行人已然到了花照水從前生活過的小院。
小院門庭外,肆意生長了一堆雜草。如今花照水不在,這小院許也是沒人收拾了。
而裡面的柳扶風,大約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這兩日,他學得精明瞭些,除了吃成嬤嬤送過來的食物,便經常在半夜時分,偷偷潛入後廚,撿點殘羹剩飯。
當然,運氣好的時候,還能順走兩個蘋果。
就在剛剛,他還在躺在床上偷偷啃著蘋果。只是這蘋果剛吃了兩口,他便聽到了花映月那個喪門的笑聲由遠至近了。
柳扶風險些被蘋果給噎住,他急急忙忙將吃剩的半個蘋果藏在了手帕中,丟到了床下,然後這才若無其事,裝死一般地躺在了床上。
花映月先一步推開了她的屋門,往裡面瞧了他一眼,這才衝著身後人道:「王爺,她就在屋裡呢。」
柳扶風聽到了「王爺」兩字,瞬間一激靈。
不過他第一反應倒沒想過來的人是安親王,他以為是墨親王柳扶陽還不死心,又來了。
柳扶風心底喟嘆一聲,正糾結是該趕柳扶陽走,還是利用他一把之時,門外的聲音便又傳了來:「七刀,你先守在院外,本王與花小姐進去便是。」
七刀似乎是不放心,正欲說些什麼,花照水便輕睨他一眼,淡淡道:「不會有事,你守在殿外便是。」
七刀這才將側了身,立在了院外。
而柳扶風聽到七刀的名字之後,心下頓起波濤。
他知道來人是誰了,可當那再熟悉不過的面孔站在自己眼前之時,柳扶風還是沒反應過來。
這個答案,他猜想到了。可看著那人佔著自己的身子,笑意盈然地看著自己時,柳扶風這心口還是悶得厲害。
被蹉磨了這麼些個日子,柳扶風已然學會了冷靜。他自然是不能翻身下地,衝上去揪住另一個「柳扶風」的衣領,大吼我才是你!
如果那樣的話,恐怕府內人會覺得他的癔症更加嚴重了,那花映月更是指不定要用什麼樣的手法對付他。
常言道,能忍恥者安,能忍辱者存。
他現在是花照水,行事要符合身份。
不能一擊即中之時,切莫激動。
花照水自打進了這房內,便衝著那柳扶風瞧了瞧。
這人倒是沉得住氣,看見她之後,也只輕輕抬眸看了一眼,隨後便低下頭去,一聲未吭。
花照水將視線從柳扶風的身上收了回來,隨即又看了看這整個屋子的陳設,與從前似乎並未有多大改變。
只是這柳扶風大約沒她從前那般愛乾淨,老舊的矮木桌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也沒見他收拾。
花映月以為安親王真的能打量出什麼來,她捏緊手帕一直隨著花照水的視線走。每見她在哪個位置停留一下,她都跟著緊張一分。
將安親王找來,倒不真的是閒來無聊,她是發自內心覺得這花照水有幾分邪性。
這些年,被折磨成那樣還能活下來。
半瓶子毒灌下去,流了一夜的血還沒死。這難道不邪門?
而且,她這兩個月來,身子一直不大痛快。哪怕是之前的傷好了,她也總覺得精神不濟。
如此症狀,極有可能是中了邪。
最後,花映月見花照水的眼神直接落在了那矮木桌子上,花映月頓時一個激靈,忙問:「王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