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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喻言當了十幾年的乖學生,從未碰過煙,再學霸也沒法無師自通。所以她抽了一口就被嗆得直咳嗽,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陳熾連忙把煙丟到一旁,給她拍著背順氣。
「喀喀喀……」林喻言扶著樹幹,只覺得一股難以言說的菸草味和還未消退完畢的酒精味在唇齒裡上躥下跳,更顯得嗆人,咳得臉通紅。
陳熾說:「不抽了不抽了,走,回去睡覺。」
林喻言緩過氣來,也有點懨懨的,跟徐遇安打了個招呼就和陳熾一起上樓了。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徐遇安慢慢蹲下來,靜默地盯著陳熾剛剛隨手扔掉的煙。
煙還燃著火光,在黑暗中一閃一閃,有點像夏日草叢中的螢火蟲。
徐遇安正怔忡,一雙洗得很乾淨的運動鞋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他抬起頭,見陳熾又下來了,說:「隨手扔菸頭容易引發火災,你沒學過?」
「我這不是來解決了嗎?」
陳熾俯下身,長指夾住煙,彈了彈菸灰,毫不在意地將煙放入口中。
徐遇安笑罵:「都是灰,你也不嫌髒?」
陳熾沉默了一會兒,答非所問:「我喜歡她,其他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就只要她。」
所有的所有對他都沒有意義,他只要她。
徐遇安一愣,嗤笑道:「她現在都是你的女朋友了,你不是已經得償所願了嗎?」
陳熾夾著煙的手指猛地一顫,因用力過大,指尖微微泛白。他一言不發地抽完了整根煙,只剩一個小小的菸頭,他用手帕包住,輕聲嘆道:「是啊。」是啊,她現在是他的女朋友。
可——
陳熾將手帕小心地放入口袋,仰起頭望向沉沉的黑夜,可離得償所願卻還早得很。
04
林喻言的保研筆試和麵試進行得很順利,基本上穩了。學校的事情告一段落時,正好是一個週末。她閒不下來,便在二樓的小客廳邊吃櫻桃邊研究劇本。
這天下了雨,窗外陰風陣陣,樹枝在風中搖晃,豆大的雨滴敲打著窗戶,順著玻璃滑下來,拖至長長的一條透明的水線,致使景色模糊。她靠在沙發旁,燈光隔著暖黃色的燈罩映在書頁上,噼裡啪啦的雨聲嘈雜,卻又讓人安心。
江起雲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的。
他直接進入正題:「我馬上來接你。」
櫻桃放在唇邊頓了一下,林喻言愣了愣:「去哪兒?」
江起雲說:「今天週日。」
林喻言恍然:「啊。」
她想起來了,週日她要跟江起雲一起去求葉晚。她支支吾吾了一會兒,說:「江導,你等我一下。」
林喻言用手捂住話筒,站在樓梯口喊:「陳熾。」
陳熾和孟冬正在客廳刷題,兩人配合默契,空氣安靜,客廳的門沒關嚴,風吹進來,紙張被吹得嘩嘩作響,夾雜著沙沙寫字聲,她的聲音顯得很是突兀。
她放低聲音,又叫了一遍:「陳熾。」
「來了。」陳熾丟了筆,長腿跨過散在地上的紙,兩三個臺階一起上,進入她的視線。
他仰著頭問她:「怎麼了?」
林喻言突然有點說不出口了。
陳熾再過一週就要去s市參加a-icpc亞洲區域賽,她正好這兩天閒,便約了他下午一起去看電影。上次就是因為工作放了他的鴿子,沒能去挪威看極光,今天如果再放鴿子,她覺得自己都沒臉見他了。
陳熾抬著頭,巴巴地看著她。
她張了張口:「沒事,我就是想看看你。」
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她這不是在玩陳熾嗎?人家好好地在下面訓練,自己喊了一聲,人跑上來,就得了一句「沒什麼事,我就是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