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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助我的,不是嗎?&rdo;
蘭德爾沒有回應他。
他整個人彷彿就要倒下去似的,臉上沒有絲毫光彩,只有一片死灰。
注視了蘭德爾片刻,尼安默默移開了目光。
&ldo;我曾經想過讓你自己選擇…如果所有人都不再相信你了,或許你會離開那裡,到宇宙去,而那時候我就有辦法讓你來到洛齊納。&rdo;
蘭德爾一點一點轉過頭,面無表情地說道:&ldo;所以,佈雷茲和布蘭特,草坪上發生的一切,也有你的份?你和愛德華…是什麼時候聯絡上的?&rdo;
愛德華輕聲說道:&ldo;你的同伴並不是隻能附身到你身上,我想他或許沒有告訴過你這點。只不過我和他之間沒有契約,所以不能長時間附身。&rdo;
&ldo;……&rdo;
&ldo;我很抱歉,蘭德爾,&rdo;尼安閉上了眼睛,&ldo;但是就如你所說,我和你永遠站不到一條戰線上。&rdo;
&ldo;我在阿爾瓦山上遇到你,我知道你是貴族,只要你回去,我就有可能有機會回到這裡。我給了你重生,而你幫助我回到了我的母星,並且答應我不殺愛德華‐‐我想我們之間並不虧欠對方什麼。&rdo;
蘭德爾緩慢地轉動著眼珠子,那目光簡直像是看死人似的。
&ldo;你覺得他真的能殺了我?&rdo;愛德華輕笑著說道。
尼安淡淡掃了他一眼,說道:&ldo;我相信,他可以。&rdo;
愛德華收斂了笑容,微微蹙了蹙眉。
蘭德爾看了尼安片刻,深呼吸一口氣,勉強抑制了自己的顫抖,一字一句問道:&ldo;如果我做不到,怎麼辦?&rdo;
尼安抬起了頭,對上了他的目光。
靜默片刻,他說道:&ldo;靈魂契約……如果契約失效,那麼我們交易過的一切都不將存在。&rdo;
一切都不再存在,而&ldo;蘭德爾格麗華德&rdo;這個人就早該死在了阿爾瓦的山中。
蘭德爾閉上了眼睛。
空氣很安靜。
安靜到了讓蘭德爾有種自己已經死掉了的錯覺。
人遭受了太多的欺騙,當真相一下子湧向他的時候,很容易讓他懷疑這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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