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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心都是謊報軍情的愧疚,張鐵英聞言立刻接下話:&ldo;成,對面新開一湘菜館,中午就那了。&rdo;
羅家楠推辭道:&ldo;別麻煩了,張隊,您忙您的,我帶小夏大夫跟旁邊那小吃店湊活一頓就成。&rdo;
來辦事還蹭吃蹭喝的,容易讓人說重案組的閒話。要不是遇見夏勇輝,羅家楠連午飯都沒打算跟這吃,回去的路上到高速休息區解決,既方便又不用搭人情。
&ldo;別介啊,你說你難得來一趟,連頓飯都不招待,這讓別人怎麼看我們縣公安局刑偵大隊啊。&rdo;張鐵英仍是老派作風,人到家門口了,飯都不管,沒那個道理。
夏勇輝也勸道:&ldo;張隊,我們自己解決就行,剛還聽小馬在走廊上找您,說泗河鎮的那起故意傷人案,嫌疑人要翻供。&rdo;
&ldo;翻供?翻他媽‐‐&rdo;當著羅家楠的面,張鐵英不好發脾氣,生生把後面那串國罵嚥了回去,氣惱地搓了把頭髮,&ldo;就沒讓人省心的時候!那個羅副隊,我不招呼你了啊,有事兒給我打電話。&rdo;
&ldo;行,您忙。&rdo;
羅家楠客氣點頭,目送張鐵英背著手氣哼哼離開。等腳步聲逐漸遠去,他回頭看向夏勇輝,似笑非笑地問:&ldo;你還真當法醫了?&rdo;
&ldo;見習法醫而已,還不能獨立出具屍檢報告。&rdo;夏勇輝點點頭,視線順著羅家楠攥著手絹的手落到無名指的戒指上,&ldo;你結婚啦?&rdo;
&ldo;啊。&rdo;
&ldo;和……祈老師?&rdo;
&ldo;嗯。&rdo;
羅家楠忽然有點不好意思,借著揣手絹的動作將左手藏進褲兜裡。幾年前的一起案子裡,他認識了在醫院呼吸內科工作的夏勇輝,替對方解決過醫鬧糾紛。在此之後,夏勇輝曾一度被列為兇殺案嫌疑人。當時他堅信夏勇輝是無辜的,但是祈銘不這麼認為,因為根據手頭的證據,夏勇輝的嫌疑最大,倆人為此還大吵了一架。其實羅家楠也說不出自己堅持的理由為何,大概是職業生涯練就的第六感吧,他覺著。
後來雖然證實了夏勇輝是無辜的,他也很想交這個朋友,但對方突然單方面和他斷了聯絡。鑑於祈銘對夏勇輝的好感度很低,他沒上趕著追問緣由,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那時夏勇輝說自己想要當一名法醫,幾年未見,還真朝著目標邁進了。
面對面戳著,惱人的嗡鳴讓羅家楠有些無措,偏頭看了看凍得發藍的屍體,沒話找話問:&ldo;那這個……怎麼死的?&rdo;
&ldo;自縊。&rdo;夏勇輝順手把抽屜推回去,呼吸間已見白霧,&ldo;你去外面等吧,這裡太冷了,我寫完記錄出去找你。&rdo;
羅家楠吸溜了下鼻涕:&ldo;那我去隔壁的小炒店等你?&rdo;
&ldo;好,待會見。&rdo;
&ldo;待會見。&rdo;
給制服外套脫下來掛到門口的掛鉤上,羅家楠搓著胳膊退出停屍間。真他媽夠冷的,好在他火力壯,跟太陽底下曬兩分鐘就緩了過來。
大約四十分鐘後,夏勇輝出現在小炒店門口。脫去白大褂和制服外套,他看著和羅家楠記憶中沒什麼區別,還是那清瘦的身材,素白的臉,只是眉間多了道淺淺的皺痕,不知是因為死狀各異的屍體看太多還是別的什麼緣故。
羅家楠招呼老闆點菜,特意點了份熱湯給對方驅寒。
幾口熱湯下肚,夏勇輝臉上恢復了點血色。他又看了眼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