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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便帶著我們,逃往淨土去,直至今天。”
採柔眼中閃著亮光,美目望往年加,柔聲道:“在淨土裡,真的是沒有戰爭嗎?”
年加面容一黯,低聲道:“在經歷了悠久的美好與和平日子後,厄運終於降臨到這片大地上最動人的土地上,唉!”
採柔全身一震,駭然道:“你說什麼?”
我伸手摟著了她的肩頭,予她一點安慰。
年加正要答話,前面穿來招呼我們前進的叫聲。
我乘勢牽著採柔的坐騎,將不知鑽到那裡玩耍的人黑呼喚回來,跟著隊伍的尾巴,進入雨林裡。
飛雪跟在我們後面,這傢伙比人還要聰明,人黑不時跑回去討好它,但驕傲的飛雪總是對大黑愛理不理,那種關係看得人發出會心的微笑。
雨林裡確是個奇妙的世界。
一切都是濃密溼潤,像是剛下完了一場雨,沒有一株植物是“分開獨立”地生存,生命都交纏糾結起來,一枝樹幹身上,可以同時長出數十種以至數百種大至捲纏百尺的巨藤,以至乎比手指還細幼的弱草小花,樹與樹間根藤雜渾,又長出無數的花草植物,不一會我已感到失去了方向,迷失在這每一處情景相同,仿似一個單一生命的龐大雨林裡。
前面水響傳來。
採柔歡呼道:“原來有條河藏在林裡,那好多了!”女人對黑暗的地方,總是深懷畏懼。
一條闊達二十步的河,蜿蜓由林木左方深處而來,再流往前方,我記起了年加的話!雨林裡沒有路,但卻有河。
岸旁有數十個用粗樹幹扎的大木排,足夠將人、駝和馬從水路運走,顯然是年加等來此的工具。
年加指揮著手下將木排推進水裡去,來到我面前得意地道:“前人以為只有夜狼峽才是貫通連雲山脈的通道,連沙盜也這樣認為,豈知我年加卻有這來去自如的秘密竅門,做我命名此河為‘年加水路’。”
採柔由衷地讚美道:“年加先生,你真是非常聰明。”
年加老臉一紅,像大黑般飄飄然起來。
我微笑道:“年加先生,所有人都在等你。”
年加回頭一看,見到大部分人畜均已登上木排,有點尷尬地道:“噢!來!我們快登木排,順著水路,黃昏時即可抵達‘林上丘’,明天正午便可出林了。”
採柔抿嘴一笑道:“不是‘年加丘’嗎?”
年加正容道:“我年加以偉大旅行家的身分宣告,‘林上丘’正式名為‘採柔丘’。”
採柔微一錯鍔,俏臉微紅,垂下了頭,又歡喜地偷看了我一眼,顯然覺得很好玩。
不知如何我心中升卻起一股不祥的感覺,催促道:“下船吧!”
年加對時間的掌握的確非常之好,在長杆的撐推下,整隊人畜在十多個大木排上,透過九曲十一彎的河道,終於抵達了被新命名的“採柔丘”。旅程可算是舒適暢快。
第十一章 大漠之行
林上丘,又或採柔丘,可能是雨林內最奇怪的一個地方,在茂密糾線交結的雨林裡,孤零零地聳起了一個小山丘,從山丘的沙石裡,疏落地點綴著些許草本植物,周圍卻是廣闊的雨林。
它就像供雨林呼吸的唯一空間,也是通往大沙漠的水路旁一個天然中途站。我們綁紮好木排後,往丘頂走上去,在什麼也可擠壓出水來的密林裡度過了一整天后,這處的乾爽使人精神一展,睽違了的連雲峰,重新出現在左方遠處,雨林由丘下擴充套件,直攀上連雲峰的半山腰處,想道橋樑般把採柔丘和連雲峰連線起來。
年加等趁還未天黑,忙碌地紮營生火,採柔則負賁起指揮弄晚膳的要職,大黑肚子早餓得咕咕發響,纏在採柔身旁,連我這正主人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