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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敏摟著驚魂未定的季飛燕安慰她:“別怕!別怕!我們都在這裡,沒事!”說著跟著李國民把手電筒的光集中照在一棵被折斷樹枝的灌木下。
只見灌木下伏著一個血肉模糊的女士。李國民等湊上前一看,辨認出此人就是趙團長的夫人許香蘭!
“這不是趙團長的夫人嗎?”鄧敏也認出了。
“救——命!……救——我!……”許香蘭發出微弱的聲音。
李國民蹲下身子檢視傷情:“至少手骨折了,得叫人送擔架下來。季飛燕、丁媛,你們倆去接應哨卡里的*。鄧敏,寶馬真,過來給她止血包紮。”
“是!”
“好恐怖!血腥味重!鄧隊長,你包紮,我遞東西。”寶馬真捏著鼻子有些不願意。
“這裡還有個人!”蔡冰月在十步遠的地方大叫。
“我來看看。是司機,已經沒脈搏了,看來沒希望。”
這時遠處傳來季飛燕、丁媛兩人的尖叫。李國民有些不耐煩地吼道:“娘們就是膽小!大驚小怪!蔡冰月,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蔡冰月快步走到季飛燕和丁媛身邊,一看,原來是一名女士。此人就是翠鳳,她因為失血過多而沒有呼吸和脈搏。
十分鐘過後,六名*戰士抬著三個擔架來到軍車墜落的地方,大家先把重傷的趙夫人抬上擔架,再把趙團長、司機的遺體抬上擔架。
“蔡冰月、丁媛和季飛燕在幫他們,你們倆留一個下來幫我把這個遇害的女同胞抬到岸上,誰來?”李國民問走在後面的寶馬真和鄧敏。
“背死人?太可怕了!我膽小,我……我還是幫他們吧。”寶馬真做了個鬼臉,追上季飛燕他們。
李國民和鄧敏看著寶馬真的背影搖了搖頭。
“我來背,你幫我打手電筒。”
“我來幫你。”鄧敏把身體開始變得冰冷的翠鳳扶起來,把她的背部倒向弓著背的李國民的背上。
李國民把手往後託著一步一步向岸上爬去。鄧敏在前面打著手電筒,在幾處陡峭山路處下到李國民後,撈著死者的兩腳,抬著死者上岸。而李國民張嘴咬著手電筒照路。
大家上到哨卡個個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坐在一把椅子上,手臂上綁著厚厚繃帶的李精漢看見血肉模糊的趙團長和司機心生懺悔,撲通一聲跪在這兩具遺體前聲淚俱下:“趙團長,沒想到你在前線殺敵無數,卻在這裡被鬼子暗算!是我們打不過鬼子,沒有及時阻止你過橋,我們沒有對不起你們!”
“這事責任不全在你們,你自己不是也負傷了嗎?”他身邊的一名排長扶起他,插嘴道,“你好好養傷。”
“我和這五位女戰士都是復興社的,從大倉過來的,沒想到橋被炸了,就下到山澗又爬上來。我是李國民,這是我的證件。”李國民把證件遞給搶救的排長,“你是?”
“哦,李科長。我叫一一二團的排長楊玉竹,是趕來搶救的。”楊玉竹行了個軍禮,同李科長握了握手。
“整個哨所就你一個活著?”李國民問被楊玉竹攙扶的李精漢。
“嗯。”李精漢不敢看李國民的眼睛。
“鬼子是怎樣炸橋的?請把你知道的告訴給我們。”
“報告李科長,我已經向我的上級報告了情況,我現在再向你們說說鬼子的暴行。我們幾個兄弟聽到橋下響起了槍聲,但是一時找不到開槍的人。我們沒有想到鬼子化裝成我們*的樣子把橋對岸哨卡里的兩個兄弟殺了,上了橋。我們以為是*在巡邏,檢查這座橋樑。槍響後那夥鬼子突然上了車,一邊向這個哨卡衝來,一邊向逃命的路人和我們掃射。我和我的這些兄弟全部中彈倒地。我命大隻是手臂中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