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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燁唇角微抽。
他跟了參無憂這麼久,自然明白,他的主人在現任魔主繼位之後便明裡暗裡不服管教,被派來盯著許語天,也只是迫於武力要挾。
想著,任燁目光回落到許語天身上,眼中露出幾分探究,終沒有忍住問道:「這許語天,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
一個平常的凡人,怎會值得一沃之主來幾次三番親自盯著。
「特殊之處?」一道輕嗤聲響起。
無人在時,參無憂那副端著的溫潤公子模樣便悄然褪去,露出了原本對諸事皆不在意的懶散感。
他今日顯然心情尚好,把玩著手中摺扇,慢條斯理與他道:「當年主子離開前,只做了兩件事,一件事是從得意門的人手裡讓我和鬼不明搶了不少東西,另一件,就是盯著這個許語天。」
「那位魔主大人,」參無憂語氣輕蔑,「在主子生前,就是個沒斷奶一樣黏人的犬……」
話至此,想到長秋黎如今恐怖如斯的實力,說話的人將『狗』字抹去,冷哼道:「你以為他讓我們盯著這些庸人目的為何?不讓我等出手,卻對他們接觸之人極為在意,顯然是還做著主子能回來的夢。」
「真是可笑。」
任燁面色頓時有些動容,輕嘆了一聲。
參無憂想到昨日在酒樓中遇到的那人,伸手摸向心臟,聲音平淡無波:「血族的反噬非死不可解……沒人比我更清楚,他不可能回來了。」
話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任燁沒有聽清,卻見參無憂神色變得心不在焉,便也不再追問,繼續專心盯著堂中之人。
「……此地的章氏?」重複了一次林藏的話,鄭興文愣了愣,而後道,「我的確有聽說過這個修真之族的名號,他們府宅應當是坐落在這鎮子的南邊,名望不錯。」
「此番秘虛開啟,章氏還牽頭辦了接風宴,為了接待五湖四海來的眾修……我這次來得匆忙,沒要到信函,林弟想去嗎?」
章氏,在原著中便登場過,作為原著中的炮灰族氏,他們的作用就是為許語天跑前跑後,順帶還為他獻上了自己族中的傳承秘寶。
那秘寶,說起來也不算什麼,只是一個殘缺的法器,名叫繆青筆。
它原本的作用是抵禦魔氣,但在長久的歲月中,已經喪失了原本的作用,即便有萬人迷系統的修復,也只恢復了一點能力,能夠檢測出一個人身上是否具有魔息。
在原著中,許語天就是因為這支筆,險些把一直偽裝在得意門門徒附近的長秋黎給馬甲脫了。
也是在這裡的一段劇情中,作者推了不少感情線。
長秋黎這次會來嗎?
林藏不知覺又想到了他處,舔了舔嘴唇,腦海中思索。
鄭興文說完,看四處那黑衣之人不在,神色凝重,語氣頗急道:「林弟,除此之外,我還有更要緊的事與你說。」
林藏怔愣:「何事?」
鄭興文壓低聲音:「我覺得那個黑衣……」
而話還未說出,林藏屋子旁邊的房門忽而敞開,長秋黎從中走出,目光平淡地落在了鄭興文拉著林藏的手臂上。
渾身的雞皮疙瘩忽而乍起,鄭興文喉結滾動,在莫名產生的驚懼中下意識鬆開了拉著林藏的手。
兩人的接觸斷開,空氣中那種近乎凝滯的壓迫感才慢慢淡去。
林藏有些疑惑地看著鄭興文,順著他的目光又看向長秋黎,卻看到什麼,他一頓,視線忽而聚集,落在了眼前人的唇角上。
黑衣青年依舊如初見的沉悶冷淡,但與之前那般不一樣的是,他嘴角竟然也出現了一個破口。
破口殷紅,顯然是不久前才出現的,在他冷質的面板下看得極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