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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氣氛凝滯。
長秋黎的面色掩在垂落臉頰的發後,一瞬間變得極為蒼白。
梅安沅冷著臉又開口道:「你們都走吧,他這裡有我照顧,在他恢復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過來,即使路過,也給我繞著這裡走!」
近乎刻薄的要求,長秋黎卻沒有說什麼。
他低頭看向林藏,而後轉身走了出去,人影很快在此處消失不見。
他走,梅一自然也不能再逗留,臉上劃過幾些憂色,很快與林阿雲也離開了此處。
在路上,林阿雲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梅一大人,這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主子變成了這副模樣回來了,可是出了什麼變故。」
梅一心中極沉,沒有多言,只道:「讓星華與你細說吧。」
說曹操曹操到,他話音剛落,倪星華便急匆匆往這裡跑來。
他和梅安沅他們一趕到魔堡,便碰上了也回到魔界尋長秋黎的鬼不明,倉促之下只能替長秋黎先去見人,沒能與他們一道去見主子,再撞上,竟是看到他們面色灰敗的走了出來。
「這是發生了何事?大人,主子怎麼樣?」他連忙問道。
長秋黎沒有什麼光亮的眸子掃過他,沒有說什麼,只聲音毫無起伏道:「鬼不明來做什麼。」
他要問正經的事情,倪星華便只能壓下了心裡所有的擔憂和好奇,與他道:「不單他,參大人也來了。他們前來匯報大人之前交代的事。」
在過去的時間,長秋黎為了找到林藏離開的原因,向鬼不明和參無憂施壓後問到了當年他族中之人靈骨被拿回來的真相。
林藏出乎他想像的,知道許多有關於他的事情。
察覺到異樣的人自然將他的離開和這些事情緊緊掛連在了一起,從問出真相的時候便開始,鬼不明監視得意門、參無憂監視許語天,所有曾經和林藏有關聯的人這幾年的一舉一動,都盡收於他的眼底。
「鬼大人說,最近在瀛洲有發現李慕珩的蹤跡,他體內隱疾不愈,一直都在找靈藥治病,鬼不明猜測說瀛洲可能有什麼他想要的東西,得意門的勢力,也在往那邊靠攏。」倪星華道。
長秋黎眼眸微動,「參無憂呢。」
「參大人他……」倪星華眉頭皺起,「參大人說他一直跟著的許語天在秘虛中跟丟了,連同他那個師兄陶羨之一起,得意門的人如今也不知道他們二人的下落,具體參大人說見到您之後細說……」
……
一晃,三日過去。
身體透支的林藏終於在睏乏中有知覺,喉嚨幹啞發出含混的聲音:「渴……」
他的動靜響起沒多久,便有人將水遞了過來。
乾枯的嘴唇終於得到清水的滋養,林藏的意識也漸漸清醒了過來。
他微微睜開眼睛,空洞無神地盯著榻梁。
一隻手手中拿著浸濕了溫水的手帕靠近,輕輕擦走他唇角溢位的水,動作輕柔。
眼眸微動,發覺可能是誰在身邊,林藏極力控制自己的身體轉眸看去,就要開口:「小……」
卻聲音戛然而止。
在他身邊照顧的人不是長秋黎,是梅安沅。
猝不及防以真實的面貌相見,林藏眼中恍惚一瞬,喃道:「……舅舅?」
梅安沅的臉上看起來不太好看。
就算是林藏及時改口,梅安沅還是聽到了他吐出的那個『小』字。
在魔堡中稱呼裡帶著『小』字的人是誰不言而喻,林藏醒過來第一個找的,還是那條將他折磨的半死不活的白犬。
「你什麼時候也吃些教訓,他都將你弄成什麼樣了,還心心念唸的是他!」
林藏眼睛眨動,看著梅安沅的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