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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衛生間門口敲門:「琸啊,你好了沒啊。你已經很像仙女了,不要再打扮自己了。你喜歡的人如果不能接受你精緻之外的樣子,那也不配你的喜歡。」
江琸匆匆塗上一點香水:「好了好了!我馬上出去了。」
門開啟,鄒琳靠在門框,審視著江琸,真好看,但有什麼用呢?不爭氣,一點身為美女的自知之明都沒有,這樣的女孩子不該被追著跑嗎?「說說是誰。」
江琸不說,江枂是個秘密。
除了格外注重自己的儀表,江琸還愛聽情歌了,店裡的歌單換了又換。顯眼的置物架上都是象徵著熱戀的玫瑰,那些寓意溫暖、勵志的花被她挪到了最後一排。
她甚至開始戴髮帶,黑長頭髮被一條印花的髮帶束起,她活脫一個時裝品牌的代言人。
江枂看不到,不能直觀她這些變化,但他能感覺到,江琸像花兒一樣鮮活的感覺包攬著他。好像只要他在,她就永遠都不會枯萎,她還會越來越旺盛。
那股子新鮮彷彿經久不衰似的,但它才剛出現沒幾天啊,就在他跟江琸相擁的那一晚。
他剋制多年,第一次遵從內心,去接納這樣的江琸,並想辦法讓她維持著這樣的鮮活。但他不能說愛,他還是認為,他和江琸之間有愛,但沒有情愛。
門上的風鈴停下很久,江枂就站在門口,江琸看著他,待自己心跳平復一些,小心翼翼地靠近,踮起腳,幫他摘下圍巾。
趁著四下無人,她悄悄抱了他一下,就一下,她怕時間久了她捨不得鬆手。
江枂很不自在,臉朝向一邊,不想讓江琸看到他。
他不知道,江琸剛好歪著頭去捕捉他的神情,她把他的緊張和侷促都盡收眼底了。
江枂往樓上走,走到一半,轉身,跟江琸說:「我還是你哥,這一點不會有改變。」
江琸的笑容凝在臉上,好在已經千瘡百孔了,她可以因為江枂一點靠近歡喜,卻不會因他的一點疏離難過。只是她也會詫異,心動不都是身不由己的嗎?如果江枂沒有身不由己,那是不是說,他沒有對她心動?
她一面想著,他走半步就好,剩下的萬萬步,她來走,一面又想著,就不能再多些嗎?她可以試著去叫他的名字,浴室也完全可以容納兩個人。
只要再多些。
她就替他去頂這片天,無論天上下的是利刃還是硫酸。
第二十三章 風信子(1)
江琸知道是自己太急了,她不該妄圖一朝將兄妹關係變成情侶關係。
幾年的鋪墊還是太短了,這半年來她雖然人離得近,但時間過得慢。這麼短時間要接收她惦記自己哥哥的事實,再接受她的惦記,這似乎太為難江枂了。
有了這份覺悟,江琸不纏著江枂形影不離了,實在饞了,她就在飯前午後,抓住一切機會親他臉頰一口,然後一個人偷偷地回味。
江枂臉皮薄,每次都被她弄得面上添粉,皺著眉抿著嘴,低聲呵她:「江琸!」
江琸會趁機喝口酒,耍無賴:「啊,我醉了,我不知道我在幹什麼,我好暈,哥你在哪?怎麼有兩個你?」
論胡攪蠻纏、佔人便宜,江枂不是她的對手,次次說不出話,只好匆匆回房,把門鎖好。就怕那小東西半夜偷摸進去,在他胸膛胡亂揉上一通。
他是個大方體面的人,雖不跟人多親近,但也不是生人勿近。他很擅長與人之間距離的把握,人際關係總是處理得當。這都得力於他少年當家。
就是這樣的人,在江琸的調戲面前不堪一擊,擅長的事淪落成短板。
江琸心細,不想江枂彆扭,就減少了調戲他的次數。正好縣芭蕾舞團又找她畫畫,她就答應了下來,花店一關門就去劇院給她們畫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