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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拿了燒餅也不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羊拐,還有兩顆玻璃珠,一張關羽的卡片,一隻手拿不住了,他把燒餅夾在胳膊下,雙手捧著這些小玩意兒給江琸。
江琸從裡挑了一顆玻璃珠,說:「燒餅很便宜的。」
小男孩軟軟地說了一聲謝謝,跑出了門。
江枂進門時小男孩正好出門,跟風似的。
江琸看到江枂,昨晚上睡在他床上的畫面又蜂擁回腦袋,她剛剛的自如全不見了,手足無措的樣子活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可她都二十多歲了啊。她已經見過很多世面,她有成熟的待人接物的本事,她有最卓絕的智慧……
「醒了?」江枂明知故問。
江琸耳朵有點紅:「醒了。」
「我找師傅給你看暖氣了,已經沒問題了。」本來也沒問題,但江枂卻沒拆穿江琸,還配合她,幫她找師傅看了,這意思就是說,師傅都說沒問題了,她不能再用這個藉口了。
江琸著急地說:「我的窗戶也壞了,到了晚上風聲很大,我害怕。」
「我找師傅幫你修好。」
「那個!我床也壞了,我一翻身它就響,我聽到那個動靜睡不著。」
「我給你買張新的床。」
「我……」
「江琸。」
江琸被打斷,抿住嘴。
江枂轉向她的方向:「我是你哥,我不想一直重複這句話。如果你聽不懂,我還是要給你找一個嫂子。」
江琸不說話了。手指頭揪在一起,心也是。
江枂不想這麼厲聲對她說話,但如果不這樣,她就不明白,他們之間沒有除了兄妹以外的可能。他是個廢人,他的人生一眼就可以看到頭,她不是。
江枂和江琸又冷戰了,好像在自從江琸的心思被江枂知道後,他們之間就經常會這樣。江枂覺得江琸要得太多了,江琸覺得江枂給得太少了。
柴卉已經離開他們的生活很久,徐識還在,他一有時間就會來找江琸聊天。
他是個風趣幽默的人,他有很多花樣,總是能把江琸逗笑,連鄒琳都說他有本事,他卻是心酸滿腹倒不出來。他要費盡心思才能讓江琸笑,而江枂只是路過他們,她就會笑。
柴卉在ktv說的那句話,他反覆咂摸,覺得離譜,卻又不能解釋江琸和江枂的感覺。江枂還好,從他身上看不出什麼,江琸有時候也會隱藏自己的心思,可有時又是一種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愛上了自己哥哥的感覺。
她真的愛上江枂了嗎?江枂是他哥啊,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徐識看著工作檯內完美的江琸,第無數次問自己。
江琸冷不防抬頭,看到他,「怎麼了?」
徐識說:「我看你書架裡有很多歷史人文類的書,你看過東周列國志嗎?」
「看得不全。」
「齊襄公和文姜那段寫得真好,我的性啟蒙導師。」徐識悠悠說道,儘量讓自己顯得漫不經心,可他又有點怨,話說出來就帶那麼點陰陽怪氣。
江琸一下就懂他的意思了,不再搭話。
徐識有點不饒人:「說說,看過嗎?我還是第一次看寫亂倫的,哥哥跟妹妹搞在一塊兒的故事真夠刺激的。」
江琸面無表情,平靜地整理著插花的工具,後說:「你坐一下,我去花房放些東西。」
徐識看著江琸走開,又忍不住想,這麼好的女孩兒,怎麼就心理扭曲呢?
江琸把東西放好,手撐著置物架,頭低下一些,盯著架子上的膠帶,心裡想得卻不是膠帶。齊襄公荒淫無度,無視妹夫,跟她開放任性的妹妹苟合……
她待了一會兒,再出來時,徐識的神情已經恢復,他也覺得自己唐突了,有些想要彌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