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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這樣的人不用花太多經歷。
我問雲聞,“一天的時間不會太少嗎?”但是分發銀兩就是一件極耗時間的事,加上安頓流民,一天的時間太緊了。
他回答我說,“不逼他們,他們永遠都不會去做。”
我們到江南時沒有下雨,到了晚上,雷鳴大作,天空中突然降下傾盆大雨。我和雲聞站在窗戶邊看著雨勢越來越大。
我聽見他說,“你說說江南水災是天災還是人禍?”
我垂下眸子,淡淡道:“三分天災,七分人禍,原本之前朝廷曾下發過一筆錢修堤築堤,可這筆錢經過層層剋扣到了修堤時已所剩無幾,加上地方官員的敷衍了事,這修了和沒修是一樣的。”
上元國文官集團的腐敗情況早就很嚴重了,只是身居高位的朝廷大官不僅不去稟報,反而惡意放縱。這其中真是應了那個詞,利字當頭。
房門突然被人敲響,雲聞沒有轉身,低低道:“進。”
侍從進門,眼睛不敢亂看,只是盯著自己的腳尖,“王爺,不好了,突降大雨,秦都堤剛剛潰散了。住在秦都的居民如今被困在那裡出不來了,若雨勢不停,恐怕……”沒有說下去的話我們都很清楚是什麼。
我對那名侍從說:“你先下去,我們隨後就來。”
我拿了一把雨傘,拉過雲聞的手就要往外走。雲聞迫使我停下腳步,皺眉問道:“你也要去?”
我點頭,“當然。”
他立馬搶過我的傘,沉下聲音,“不行。太危險了。”
我好言好語,“你讓我去看看吧,不會出什麼事,況且我對修堤築壩也有一定的瞭解。”
南詔在上元國的南邊,下雨的天氣比晴天都多。南詔人雖然對修堤築壩的本事沒有上元人強,但是熟能生巧,耳濡目染之下,我也算略懂一二。
我們趕到秦都堤時,雨勢越發兇猛,雲聞沒有打傘,他在雨中指揮著士兵救人。
我撐著傘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我看著他雋逸的側臉,雨水順著他的頭髮滴落在地,他神色認真的在救人。
這個時候他比之前的任何時候都來的讓人安心。雲聞他比我想象中要好。
突然之間,我看見一名婦人跪倒在雲聞的腳邊,她緊緊拽著雲聞的褲腳,一邊抹眼淚一邊哀求,“官爺。你行行好吧,救救我的孩子,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順著那名婦人的視線望去,看見河的中間有個小孩子顫顫巍巍的掛在樹上。
雲聞擰著眉,他身旁有名將軍忍不住上前道:“王爺,雨勢這麼大,太危險了,您不能上前冒險。”
雲聞抿著唇沉默著,婦人見狀大哭了起來,以為救子無望,我扔了傘趕緊走過去,我將婦人扶起來,但我也不知道我能說什麼,做什麼。
在生死麵前任何的語言都是蒼白的。我也不能勸雲聞去救,誠然如那名將軍所說,太危險了。
雲聞將他身上的斗笠披在我身上,然後說:“你去躲雨,我去救人。”
我拉住他的手,婦人以為我要阻止他,趕緊上來求我,“姑娘,求求你了,行行好吧。我家娃才七歲啊。”
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你別擔心。”
我的眼注視著雲聞,我動了動唇角,千言萬語都放在心裡,最後我說:“小心。”
很早以前,我沒有看見過雲聞身上那種人性,他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彷彿沒有感情,就像他第一次跟我說他掐了他的二叔,那時候他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這不是他掩藏的太好。
現在,我看著他,終於看見了那麼一點的感情。
有了這樣他感情,他才像是一個真正的人,而不是麻木活著的木偶。
雲聞用輕功飛向那棵搖搖欲斷的樹,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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