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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說著就要往外沖,可惜走了兩步發現自己沒穿衣裳,頓時又氣又惱,恨得跺腳。
這時奚官從外面進來,神情是失望的,但依舊大力鼓舞公主:「沒關係,殿下小試牛刀,不成功也在情理之中。」
公主因為下藥的事,正想興師問罪,奚官送上門來,她便寒聲質問:「上國這麼做,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們膳善再不濟,每年也向上國敬獻美玉和飧人,我堂堂的一國公主,初到貴國就被迷暈送上了楚王的床,你們顧及過膳善國主的面子嗎?」
奚官忙誠惶誠恐地擺手,「殿下息怒,殿下息怒,這是下下策,卻也是最快最有效的辦法。殿下想,有人相識於踏青泛舟,有人相識於簷下避雨,這些開頭都平平無奇且費時費力,而兩位殿下呢,相識於枕蓆之間,起點已經比別人高了一大截。下次再見,就可以繞過那些拐彎抹角,直接商議終身大事了,真可謂快刀斬亂麻,符合我上邦大國一貫的雷厲風行。」
公主唾棄,「說了一大套,為什麼不乾脆給楚王下春藥?」
奚官說:「下了啊……」忽然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出口的話又收不回,只得在公主震驚的注視下硬著頭皮安撫,「殿下恕罪,都是為了大局著想,殿下心懷天下,必定能夠見諒的……話又說回來,楚王殿下的修為已達藥石不侵的地步,這點超出了下臣的想像。那藥,是照尚藥局壓箱底的方子研製的,按理說不會出錯啊……」
公主暗道那楚王簡直是個怪胎,對飧人都不感興趣了,一包春藥能奈他何?
公主伸出兩指往下一比劃,「誰讓你們沒有雙管齊下!」
在場眾人目瞪口呆,綽綽和有魚驚訝於殿下對自己夠狠,奚官的驚訝是另一種技術手段跟不上的灰心,「對啊,雙管齊下了,殿下您昨晚用的藥是雙份的,除了蒙汗藥,還有春藥。」
哇,用心之險惡,堪稱下作!結果人算不如天算,他們的藥失效了。公主仔細回憶了下,其實小小的衝動還是有的,只不過沒到如狼似虎的地步。她的衝動只是渴,楚王自控力驚人,就算心猿意馬,也不會做出出格的舉動。
不過自己究竟把人家舔到什麼程度,已經無從考證了,公主多少覺得有些吃虧,對奚官說:「女子的名節很要緊,我既然已經和楚王同床共枕過了,楚王就得負責。我看這樣吧,索性操辦一場婚禮,不管是下藥還是誘哄,把楚王弄回來,與本公主拜堂成親再說。一旦生米煮成熟飯,楚王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他再想出家,就是不折不扣的負心漢,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對不起我。」
奚官意味深長地瞅著公主,公主的犧牲精神值得誇讚,小算盤打得也是真響。她此來天歲,唯一的目的就是當上楚王妃,眼下什麼都沒幹成呢,就妄圖一步到位?
是啊,只要當上王妃,地位穩固,安全問題也就不用發愁了。至於楚王還不還俗,隨便啦,別說空守個名分,就算抱個牌位度過餘生,公主也會欣然接受的。
奚官的眼皮,很為難地眨動了幾下,「話是這麼說,可殿下昨晚出師不利,禁中早已得知了。楚王殿下是徵戰沙場多年的戰神,要是靠逼迫有用,陛下又何必派遣使節,千里迢迢趕赴膳善呢。」
所以聊進死衚衕了,公主洩氣地垂著肩,覺得前路茫茫,很難順利走完。
「戰神果然是戰神,連外表都會騙人,細皮嫩肉的,給本公主一種很好說話的錯覺。」
奚官咳嗽了下,訕訕道:「貌柔而心壯,不是誠心要騙人的。公主殿下既然見過了楚王殿下,那麼印象一定不錯,且不急,這次同床,下次就可以有點實質性的進展了。只要楚王殿下放棄出家,陛下答應立即為兩位殿下操辦婚禮,君無戲言,殿下放心。」
這種下保的話都是有前提的,問題在於根本不可能取得實質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