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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班大人,別來無恙。」趙善笑盈盈的朝傅班問了一聲好。
傅班挺拔的身軀站在那裡,像一柄繃緊的劍。
突然,他俯身彎腰,單膝跪地,手裡的繡春刀被豎在地上,在陽光下折射出冷冽的七色光。
「聖人駕崩,臣等恭迎太子殿下回朝主持政務。」
聖人病危,口諭傅班,將太子從東宮內放出,暫理朝政。
一時間,朝中上下譁然,都為自己站錯了隊伍而紛紛痛心自責,不過依舊有很多人不放棄,想著帝位尚未成定局,說不定六皇子那邊還有什麼大招沒出呢。
趙堯走錯的唯一一步棋就是傅班,他沒想到傅班會連猶豫都不猶豫,直接就成為了太子的人。
傅班此人,趙堯曾經想招攬,可他油鹽不進,不管趙堯丟擲多少誘惑,他都無動於衷。
可現在,趙堯抓住了他的把柄。
「扶蓮華?」趙堯手裡拿著暗樁處傳來的信箋,臉上露出陰沉的笑,「怪不得傅班如此迫不及待,原來是因為她。」
趙堯將手中信箋燒毀,起身披風,往皇宮去。
自從趙善從東宮出來,在傅班的力挺之下暫理朝政之後,皇宮的封閉也跟著解除,大臣們紛紛上奏吳王造反一事。
趙堯打著探望聖人的名號出現時,趙善正在御書房內處理政務。
身穿常服的男人微蹙眉頭,將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一一處理乾淨,半個時辰後才意識到自己面前站了一個人。
「六弟?」趙善一愣,抬手抹了抹臉,「你怎麼不叫我?」
趙堯站得腳都麻了,可他強忍著,看著因為抹臉,所以在臉上留下了墨痕的趙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太子殿下日理萬機,當然看不到我這個閒人了。」
趙善彷彿沒聽出趙堯的嘲諷,臉上的墨痕讓他整個人看著都憨厚了一些。
「父皇龍體欠安,我也沒有辦法,事情堆積的太多了。」說到這裡,趙善皺眉,似乎是想起了某件很頭疼的事,「吳王造反一事,六弟怎麼看?」
「怎麼看?」趙堯挑眉,「解鈴還須繫鈴人,當然是把扶清搖殺了,給吳王洩憤了。」
趙善原本溫和的眼神沉靜下來。
趙堯冷笑一聲,「怎麼,太子殿下不捨得?」趙堯走近,雙手撐在桌上,俯身與太子道;「太子哥哥,您暫理國事,就該公平公正,將人民的利益擺在第一位才是。吳王這樣打仗,該死多少百姓呀。」
「你看,死一個扶清搖,救千千萬萬的百姓,多合算?嗯?」
趙善並沒有被趙堯的話蠱惑,「吳王早有造反之心,扶大學士只是一個幌子罷了,父皇糊塗,可我不糊塗,大周的百姓也不糊塗,他們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明白誰才是為了他們真正在拼命的人。」
趙堯的臉也跟著沉了下來。
「太子殿下這意思,就是在說,我是壞人?」
趙善脾氣雖好,但也不是沒有脾氣。
「我沒有這麼說,是你自己承認的。」
趙堯:……
趙堯轉身就走。
御書房外,傅班正守在那裡。
趙堯從他身邊走過,語氣陰毒,夾雜著一股從御書房裡帶出來的怨毒之氣。
「情愛可真是個好東西呀,讓鐵面無私的傅班大人都甘願變成了太子殿下腳底下的一條狗。傅班大人祈願衛國公府那位小娘子永遠不要離開你的視線,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傅班攥著繡春刀的手霍然收緊,身體更加緊繃。
陸婉吟在衛國公府內陪了扶蘇半個月,在第十六日的時候,青路□□而入,躍窗而進,把正在跟扶蘇親吻的陸婉吟嚇了一跳,直接就把男人給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