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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準備開宴吧。」戴著金葉冠的女子越俎代庖,宣佈開宴。
宴已開,因著是雅宴,所以並沒有太多規矩。
庭院內擺置著案幾,上置花卉水果,丫鬟們穿梭忙碌,其中稀稀朗朗坐著數位男郎正在說話。
女郎們則坐在水榭內避熱,搖著團扇嬉嬉笑笑,那笑聲嬌脆,惹得水榭外頭的男郎們忍不住探頭張望。
皆是年輕男女,互相吸引,互相愛慕實乃常事。
「大家怎麼如此拘謹?今日雖是蓮妹妹做東,但我託個大,邀了你們一道玩投壺如何?」說話的依舊是那位頭戴金葉冠的赤衣女郎,她年歲不大,估計也才是個及笄年歲,立在女郎們中間,語氣嬌揚,很是活絡氣氛,「你們若同意,我就尋我哥哥去,咱們與男郎們來比個賽。」
這種時候自然是沒陸婉吟說話的餘地,她見這些女郎們雖面有嬌羞,但落落大方應了,然後盼著一雙美眸,直盯著這赤衣女郎出了水榭去尋外頭的某位男郎。
那男郎容貌清俊,意態風流,與這女郎生得有七分像。
陸婉吟不認得這女郎,卻認得那男郎。
定遠侯府的小侯爺,扶蘇公子的好兄弟,當今皇后的親外甥。
那方才說話的女子就是真陽縣主了?
猛然反應過來的陸婉吟直覺心臟狂跳,根本管理不住表情。一方面,她覺得這位真陽縣主似乎與想像中不同,另外一方面又莫名覺得慶幸。
慶幸什麼呢?起碼她的容貌勝她。
陸婉吟視線再一轉,看到了立在一旁的吳楠山。
吳楠山早看到了她,正伸著脖子望過來,先是注視著真陽縣主,然後又看向她。
陸婉吟偏頭,不與他對視,仿若不識,只胸腔內那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
誠然,真陽縣主沒有她生得好看,可人家金枝玉貴,哪裡是她這樣的破落戶能比的?
小侯爺梁定安聽到妹妹梁含芸,也就是真陽縣主的話,雙眉一挑,「這尋常投壺有什麼好玩的,咱們要玩就玩些不一樣的。」
梁含芸問,「怎麼個不一樣法?」
梁含芸也才剛剛及笄,小女孩心性極了。
「將這壺用線拴著,放在那溪流上。」梁定安指向那貫穿庭院的溪流水。
梁含芸跺腳,「溪流水急,這細頸大肚的壺兒不得左搖右擺個不停?」
「若是不擺,那有什麼滋味?」梁定安反問。
梁含芸回去將此事與水榭內的女郎們說了,有女郎道:「慣常聽說你哥哥是個會玩的,果然是別出心裁的好玩法子。」
女郎們同意了,齊齊起身出了水榭。
一眾嬌花軟玉,鶯鶯燕燕,比之庭院內盛開的春日有過之而無不及,直教一眾男郎們看痴了眼。
其中尤以陸婉吟一襲彈墨裙出眾不已,格外出挑。
陸婉吟低眉順目,不防身旁略過一人,挨著她過去,差點踩上她的裙,幸好她躲得快。
梁含芸偏頭,看向陸婉吟的眸中滿是譏誚。
陸婉吟抿唇,忽而笑道:「理該縣主先行。」
梁含芸氣得瞪她一眼。
「規則是這樣的,男女各為一隊,朝溪水中的壺內投擲箭矢,若能投中,便可繼續投,若投不中便換人。」有大丫鬟立在中間宣佈規則。
「若輸了可有什麼懲罰?」梁含芸是個活潑性子,高聲問對岸的男郎們,說話間頭上金葉顫動,好不活潑俏皮。
梁定安回應道:「輸了?咱們男郎輸了就頭戴花。若是你們女郎輸了嘛……就各自吃一杯酒吧。」
「這個好,這個好!」男郎們齊齊起鬨,紛紛朝梁定安道:「還是小侯爺會玩。」
比賽開始,男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