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伐木丁丁斷枯藤,收來一擔自逍遙](第1/3 頁)
季禺擔著兩困柴,不一時,即到了自家院外,推開籬笆門,把柴堆在柴房,斧頭掛在牆上。
進了中門,在屋裡拿盆洗淨了手,揭開米缸,看著到底兒薄薄一層米,臉色一苦“又要揭不開鍋了喲,我自想逍遙,奈何人間煙火實是難為我這愛閒之人。”
從缸裡舀了一碗米,用瓦罐裝了,到院裡打水洗了,放在灶臺,捲了把幹茅草塞進去,取燧石兩塊打火。
忙活半天終於打出火星子,引燃乾草,添火加柴,燒得鍋底兒紅紅,鍋中燒水,放竹格籬,格籬上放一盤乾梅菜,一盤泡黃瓜,中間方米罐子,蓋上鍋蓋。
吃過晌午,太陽正烈,歇息了一會兒,季禺在院中把斧子磨利了,放在柴房。
這次上山不帶斧子,只是取了八斗硬弓,背了壺箭,拿一圈麻繩,還依著原路上山。
季禺除了春夏砍樵,秋天採藥以外,還兼職打獵,逢進山也備者弓箭,套索。
見野兔,麝鹿,也打,看見雉雞,野禽,也在其路上設套。
雖然一年一打不了幾隻兔鹿,也套不著幾隻山雞,但季禺對此卻樂此不疲,能獵著固然好,抓不著也只是費些功夫罷。
也是年年等雁,夜夜盼夫,苦心人天不負,今個兒運道好,剛進山沒多久,沿著小溪走走停停,在溪邊就見著了兩隻野雉,只因天氣正熱,在林蔭下戲水。
季禺低身,貓著腰,輕手輕腳,走近前邊兒灌木後蹲下身子。
取弓抽箭,使全力把弓拉成半月,瞄準左邊野雉身中瞬間放箭,只聽“鐸!”一聲弦響,弓如霹靂弦驚。
箭失飛出,電光火石間,穿透野雉身軀,八斗強弓力如猛虎,百步之內透蒼穹。
竟是直接把這紅冠,溜藍頸,三尺彩尾羽,色彩斑斕的野雉直接從中間穿了個杯子粗的洞,連樸騰都沒來得及就去了。
另一隻野雉這才反應過來,瞬間撲騰起翅膀,“啪,啪,啪”得飛走了。這正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季禺一臉無語,自從一夢黃粱後,對自己總有種陌生感,不過打只野雞,沒成想力使大了,也是殺雞用牛刀。
走近去,見四周石頭上,桃花點點,雞血一灘,把箭矢撿起插入箭囊,提溜起彩雉,翻看了下
“果然打廢了,一隻野雉連著毛攏共不過一斤多,打了個洞,這下只能取三兩肉了,可惜,可惜”雖說可惜季禺倒也不在乎,本來無一物,多少也無妨。
當下就在溪邊就者水,把雞毛拔了,內臟放在一邊,剝開洗淨之後,放在箭囊裡。只把內臟用苟樹葉子包了,繼續出發。
走了一截兒見茅草中有一條小道,茅草倒在兩邊,中間點點巴掌大的腳印。
季禺看了看地形,把旁邊手臂粗的荔枝樹彎下來,使刀削了枝丫。
把樹尖砍了,只留一丈二三尺高,在頂上綁住繩頭,第地插上機門,機門上平搭一排小木棍,繩子結成活套放在木棍上。
正擺在獸路中央,使枯葉蓋了,弄成了個吊腳套,旁邊放上內臟,這個是套些獾,野豕。
一路在無波折,到了貫松嶺下,取了早上綁好的樹杆,套在肩膀,拖下山去了。到家之後把弓掛上,箭放下,拿繩子串了吊在房梁。
又以原路進山,如此三次,把三根水捅粗,丈許長的枯樹幹拖回。
饒是季禺,年輕力壯,腳力迅疾,也花了兩個時辰,累得漢如雨下,氣喘吁吁。
歇上一會兒,見已是日頭偏西。遂把飯燒上,大火架著,也不管它,自走到柴房,把這三截樹杆,一一劈成胳膊寬,三尺長的。
共碼成了三擔六捆柴薪,堆在柴房,看著柴棚裡,柴薪堆積如山。
季禺滿心歡喜“這二十捆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