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回[妄念迷塵蔽靈臺,劫氣纏身開殺戒](第1/2 頁)
季禺好整以暇,見鄧楷之,查菱公默默不語,白應彪怒髮衝冠,白文貴暴跳如雷。
“爾等賊首已然伏誅,若息無名,吾放幾位領軍退去,待後整軍編練,少君日後正位,自有封賞,保全一世清名…”季禺沉聲喝道:
“否則休怪某家沒有提醒你們,致使傷亡,名聲難保,悔之晚矣…”
鄧楷之等人面色陰晴不定,這廝敢孤身來此,莫非真有甚麼依仗不成,難道昌邑還有援兵…
南關雖有守軍二千,卻要防備濟候十萬大軍沿濟水而上,輕易動彈不得。
河北冀州諸侯也不可能輕易南下,冀州各部族亦正與有夏中原諸侯昆吾氏,三膠氏等數十大國對峙糾纏,極難過來支援。
唯一可濾的就是東邊兒鄰居曹國,這個眾將佐亦早有訊息。
曹邑雖是二百乘大國,卻因背靠黃河下游時發洪澇,正值其今歲春雨連綿,黃河氾濫決堤,
據說淹死了數千人,數萬百姓受災,田中收成寥寥,還要靠周邊各國來接濟糧食。
曹邑元氣大傷,且出兵籌借糧草亦要些時日,有這個時間昌邑叛軍早把昌邑攻破了。
鄧楷之與查菱公對視一眼,各見其眼中疑惑之色,就算曹邑大軍糧草齊備,自家今日才攻城,曹軍總不可能一日飛過數百里,來援昌邑吧。
兩人相顧搖頭,鄧楷之總領帥營中軍,自是聰慧過人,素有智計,查菱公三代老將,從軍數十載,老奸巨猾。
都是謹慎之人,不會輕易把事做絕,見季禺言此確切,成竹在胸,凌然不懼,都是心下疑竇。
白應彪可不管他那麼多,撂下一句:
“左右何在,先把這奸賊季禺拿了,少時颳了祭旗,吾親自帶人破城…”說罷扯著白文貴自下轅門點軍去了。
鄧查二人勸道“白兄莫要衝動,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且其持諸侯節杖而來,若是殺了,豈不是自絕於天下…”
查菱公亦勸道“節杖為夏後所賜,若殺持節者,恐有夏與諸侯亦諸侯不能容吾等也,日後如何是好…”
白應彪面色陰沉惡狠狠的對季禺道“滾回去向你的主子稟報,交出少君與司馬,否則吾等亦會不顧昊氏同族之情,來真的了…”
季禺嗤笑一聲,傲然輕蔑道“好言難勸該死鬼,汝等不知道爺爺的本事,且去召集諸軍來戰,吾在城下等著爾等…”
說罷季禺拂袖轉身,悠哉遊哉的退去,邊走邊低聲道:
“既然天數如此,而等非要找死,要來試試吾的道術,就莫怪我大開殺戮了,只可惜巽風無情,可憐眾多無辜將士了”
白應彪見季禺退走,冷哼一聲,待吾破城,在這廝好好炮製,拽著眾將自點軍去了。
季禺剛走進護城河邊兒,就聽敵營鑼鼓齊鳴,聲震數里,耳聽城上諸公呼喚自家趕忙入城。
季禺笑著揮揮手,讓人不用下吊籃接他,只把節杖放在藍兒裡吊上城。
好整以暇的坐在河邊兒,約莫過了香半柱,動靜忽然大了起來,人吼馬嘶聲漸近。
如同平地起了一條黑線,綿延裡許,抵近季禺百丈,更覺人頭攢動,無邊無沿。
鼓聲如雷,三軍齊近,刀劍寒光閃閃,矛戟如林,嗚嗚聲號角響起,三軍寂靜無聲,帶來及大的壓迫感。
忽又是一聲鼓響,三軍齊吼“虎…,虎…虎…”聲徹雲霄,“哈…”一聲前排軍陣半砸下櫓盾,半蹲於地。
幾聲號響中軍列開,閃出數百力士推出臨車,雲梯在前,衝車,鉤車排後,似緩似急領先出陣,後列大批甲士跟隨。
季禺何曾見得如此陣容,不比此前試探,此時三軍盡出,軍陣中似真有股煞氣湧動一般。
饒是他自付有道術護身,亦只覺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