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夏商條山之役](第1/2 頁)
幷州汾邑東三十里,一列大軍首尾相連十餘里,旗幡林立上書軍號:山東道行營都部,中央大蠹上書:中軍都督張。
大旗之下一將戴黑色兜鑑,護胸鐚瑕明光鏡,扎麟甲群,腰束狻猊神吞金帶,披赫黃袍,側腰掛箭囊,揹負神弓,身長八尺二,面如銀月,俊逸不凡,此人正是陳塘關張甲。
張甲騎著匹白鬃黑蹄駒,人馬俱著甲冑,走與陣中緩緩而行,忽聞探哨來報“稟都督,前軍閆將軍中伏兵敗,前軍只餘騎卒三百餘,現於前方里許外山坡修整”
張甲抬了抬馬鞭,淡然回應道“著令全軍止步休息,去把閆燦芝喚過來問話”
半晌後一員黑臉虯髯的將領從前方馳來,臨近張甲面前勒住馬匹,來將神色慌恐的下馬跪地,抱拳拜道“罪將閆燦芝,拜見都督…”
張甲斜依馬背,側過頭居高臨下撇了閆燦芝半晌,氣氛一時沉寂,閆燦芝正心下揣揣不安,張甲舞動馬鞭指向他道“你還有臉回來…怎不隨前軍盡數陣亡,說罷怎麼回事,說得好你受五十大板,說不好…就自刎吧”
閆燦芝面色蒼白,這好於不好都很慘,五十軍棍下來自己下半輩子還能走路嗎,見張甲露出不耐之色,閆燦芝咬牙道:
“職部領前軍開道,行至二十里外青嶺谷,前軍五千背巨石砸為兩段,山嶺中射出駑箭飛石,疾不可擋,後陣被夏騎衝散,末將…末將只得下令撤軍,又被夏騎從後驅趕追殺,撤軍又變為潰敗,退至前方山坡只收攏騎卒數百…其他…其他步卒應當是跑散了,後續正在陸續回營”
閆燦芝猶豫吞吐,終究只敢說跑散了,沒敢說全軍盡沒,說罷閆燦芝面帶哀求的看向張甲。
張甲打馬走近給了閆燦芝一馬鞭,一鞭抽的滿臉是血,緩緩說道“臨汾道青嶺山巒眾多,怎不多放斥候哨騎,竟至此敗,損我精銳數千,死罪免了,自己再去領三十鞭,禁食一日”
說罷張甲頓了頓又道“明日你充入後陣去押糧,若我糧道有失,你提頭來見”
“謝都督不殺之恩,末將必謹守糧道,若有失誤,提頭來見”
閆燦芝驚喜不已,連忙如蒙大赦般退去,只是略有些疑惑,這張甲雖面白無鬚,看著仁慈俊逸,但其治軍素以嚴酷殘暴著稱,軍中按七禁五十四斬動扎斬首犯卒,令諸將膽寒怯懼不已,卻不知今日為何輕拿輕放。
閆燦芝剛退下,又有探馬來報“稟都督,二十里外白橋澗有大量夏軍,約莫數萬皆是胡騎,但未豎旗號,不知何人為將”
張甲思索片刻,揮手下馬道“著令全軍尋地紮營,不必管夏軍,他尋機挑戰而來,我軍首尾相接,盤入營寨,以據胡騎襲擾,明日再走”
距離成湯正位已過數日,果然數日見鬼神佈下羅網,將蝗蟲一掃而空,蝗災數日內消隱,各邑天帝宮香火大盛,民眾感謝不已,成湯天子也親自出郊祭祀諸聖,拜謝驅蝗之恩。
成湯下旨,納伊尹行精兵簡政之策,各除各道散兵,輔卒,鄉團數十萬,全國只留諸鎮兵馬二十萬,餘者回鄉與民耕種休歇民力。
升張甲為北路行營都部署,賜黃,白鉞,征伐有夏餘部,攻略幷州。
至十月初,張甲早已攻破雲,代,嵐,寰,析,溯等幷州北域,一直屯兵晉陽,等待決戰,
接到商天子令,張甲為北面行營部署,張甲策定計劃,以水路散萬沿黃河駐守,自領本部五萬人馬討夏。
自十月中發兵,數日行軍數百里,連下城池數座,行至夏朝中心臨汾道附近,張甲著大軍聚攏,以部將閆燦芝為先鋒,領軍五千為前驅開道,自領步騎四萬餘隨後。
不想今日前鋒卻餘山嶺峽谷遭伏,前軍盡沒,想到一將難求,閆燦芝也算個能打的廝殺漢,張甲按下怒火輕拿輕放,準備再大戰之後再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