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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她看向自家兒子的那眼神，身為過來人她怎麼也不會會錯意的啊。只是這兩孩子今日是怎麼了？一個悶不吭聲一個頻頻嘆氣，平日裡的笑容都沒有了。

&ldo;相思啊，若是忙，你就先回去吧，不用理會我這個老太婆。&rdo;

&ldo;嗯？&rdo;

反應有些遲鈍的抬頭，顧相思疑惑的眸望著葉母扶著柺杖一步一步走出她屋子，見她就要步下臺階，想也沒想幾乎是下意識的便站起身上前扶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領著她坐在園子裡的木板凳上。

&ldo;不忙，只是在想一些事情。&rdo;

&ldo;好孩子，這些日子苦了你了。&rdo;

蒼老的手覆上顧相思白皙的柔荑，葉母心生感觸，久病而蒼白的臉此時顯得有些愁，望著顧相思的雙眼溫紅著。

&ldo;不辛苦，只是苦了啊楓，被我牽連得走在街上都被人指指點點。&rdo;

提到葉楓，顧相思的眸光不自覺的黯淡幾分，抿著唇輕嘆一聲。這幾月有關她的話題實在太多，先是傅謙跟紅妝坊的事，然後又到劉易、與紅妝坊斷了關聯，好不容易等到傅謙成了親一切都安排妥當塵埃落定，羅蘭那事又被傳的沸沸揚揚。她是鮮少在街上走動，可啊楓卻難免要上工做事，被人指指點點怕是很早就有了的事，一向內向自卑的他怎受得了？

&ldo;你們兩啊，你心疼他他心疼你。我那兒子就是這樣悶吭不懂得表達，什麼話都憋在心裡，很多時候都得是我這個做孃的主動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孩子，楓兒什麼都不好，沒錢沒外表沒家世背景沒璀璨的未來，性子也太過憨厚老實以至於很多人都看不起他把他當成傻瓜。可我這孩子他什麼不好就是這點好，他誠實執著。&rdo;

&ldo;我知道，我從不奢求那些浮沉的事物。&rdo;

聰明如顧相思，怎會不知葉母的意思。&ldo;啊楓在別人眼裡再不好，在我心裡也是最好的。&rdo;

&ldo;可我不希望你只是一時玩意，你要知道你的一時興致，對楓兒來說就是一輩子都抹不去的痛。&rdo;

葉母撫著顧相思手背的手急促的加重力道，看著她的眼也透著深深的懇求之意，&ldo;我這個做孃的別無他求，你有意與楓兒共度白首我樂觀其成，可若你無意，我老太婆懇求你，無意的話便早些斷了，對你們都好。&rdo;

&ldo;伯母……&rdo;

以往伶牙俐齒的顧相思語頓了，擰著眉看著葉母眼底的懇求，那是一位母親對她最簡單的要求。下意識的反省自己，顧相思不知為何大家都會覺得她不過是一時玩意，無從解釋也不知怎麼解釋，心底泛起絲絲酸楚，眼睫也垂下幾分黯淡下來。

&ldo;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但是相思，莫怪他人會這麼想，連我這個葉楓的娘親也不禁要想。多少有錢人想要娶你為妻你都拒絕了，傅爺亦是，多少姑娘都不敢高攀傅家你卻看不上，我們葉家一窮二白，怎麼‐‐&rdo;

&ldo;一個女人，若為了那些身外之物而選擇自己要託付終身的物件，豈不膚淺愚笨？我要的不多，只是簡簡單單的一生為一人，僅此而已。&rdo;

反手握住葉母微涼的手。顧相思哪還顧得了女子該有的矜持與羞澀，眸光似水泛起微波，蕩漾著的是給葉母安心的承諾，她對葉楓，絕對不是一時興起的玩意。

&ldo;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rdo;得到顧相思的承諾，葉母不安的心神總算得以安定，垂頭間點了點頭，然後鬆開她的手捂向手腕，取出自己帶在腕間二十幾年的玉鐲置於身前凝視好一個會兒，眼眶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