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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太子暫管朝政,雖不知會不會捨棄衛國公府,但若是沒有捨棄,日後衛國公府飛黃騰達,成為天子近臣,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像陸婉吟這種家世,怕是連給衛國公府提鞋都不夠。
可難就難在,如今衛國公府情勢不明,誰人敢嫁?沒人。
沒人敢像陸婉吟一般將後半輩子,以至於身家性命都堵在了扶蘇身上。
如意樓求娶一事,一時間力蓋吳王造反這件政治大事,成為了京師內最新一項的八卦談資。
外頭的流言陸婉吟聽到了,可她沒有管。
「小姐,外頭那些人說的太過分了。」寶珠買菜回來,氣呼呼的將菜籃子砸到桌上。
陸婉吟正悠哉悠哉地坐在梳妝檯前畫眉。
寶珠哼唧一聲,「小姐,你都不生氣的嗎?」
「我生什麼氣?」陸婉吟又拿起另外一盒胭脂擺弄,「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越說,就是越嫉妒我。只要我被人嫉妒,就說明我過得好。」
寶珠愣了愣,然後一想,覺得自家小姐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旁人都羨慕陸婉吟,可只有陸婉吟知道,她跟扶蘇在一起吃了多少苦。他們之間的經歷、感情,若只是單純的攀高枝,哪裡輪的上她。
這京師內千千萬萬的小娘子妄想攀高枝,妄想嫁給扶蘇,可偏偏是她,在扶蘇經歷著那些事的時候,是她陪在他身邊,她成功獲得了他的心。
代價是什麼呢?
是她付出了自己的真心。
扶蘇並不傻,甚至於他聰明到讓陸婉吟覺得可怕。
外頭的人都不懂,覺得她佔了便宜,可她卻知道,如意樓那日,她付出了多少勇氣,多少信任,才敢將自己的一生託付給這個男人。
地位的不平等,從一開始就告訴了陸婉吟,她必須要比扶蘇付出的更多。即使她沒有比他更多一點愛,可她卻付出了更多比愛還寶貴的東西。
陸婉吟與扶蘇的事如冬日突襲的冷空氣,將某些人的心一瞬凍到了谷底。
陸蕁恬正是及笄年歲,近幾日她母親一直在為她尋找一門好親事,一方面是怕好的郎君被人搶走了,一方面也是為了壓制陸婉吟。
自從陸婉吟與扶蘇搭上關係,她們母女二人便不好對陸婉吟姐弟二人下手。其實,她們曾讓人去外莊動過歪心思,可那人出去了,卻沒能回來。陸蕁恬與周氏不明所以,還派家奴出去尋找。
家奴沒找到人,周氏和陸蕁恬的院子門前卻被各掛上了一顆眼珠子。
血淋淋的眼珠子,沒了生氣,直盯著她們的屋子,嚇得周氏和陸蕁恬病了許久,直到現在還在做噩夢。
這也就是她們為什麼不去找陸婉吟麻煩的原因。
太可怕了。
周氏和陸蕁恬只要一想起那一對眼珠子,就覺得渾身發麻。不敢了,她們再也不敢了。
可當陸蕁恬聽到陸婉吟與扶蘇的婚事時,直覺身子骨比外頭的臘月寒冬還要冷。
憑什麼,憑什麼她一個庶女的賤婢要嫁給扶蘇?
陸蕁恬咬著被子,雙眸瞪大,面容猙獰。她用力嘶啞著被套,上等的綢緞面料被她咬出一個又一個洞。
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陸蕁恬披頭散髮地坐下來,赤腳躍下榻,就朝周氏的院子奔過去。
周氏正在發愁陸蕁恬的親事,突然,厚氈被人撥開,一個披頭散髮的身影衝出來,過來就朝周氏懷裡一撲,冷冰冰的像個冰塊。
周氏一驚,下意識要喊,低頭一看,居然是陸蕁恬。
「阿孃,阿孃……」陸蕁恬抓著周氏的寬袖,神色恍惚,「陸婉吟那個賤人要嫁給扶蘇了,她怎麼能嫁給扶蘇呢!」陸蕁恬的聲音陡然拔高,她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