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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說：

&ldo;我有飛行恐懼症。給我拿點兒白蘭地，行嗎?哪怕就做這麼一回善事!&rdo;

根納季默默地站起身，打手勢叫來了空姐。

輪迴轉世。

起點與終點。死亡與生命。支撐宇宙的能量周而復始。

我一切都明白了。我是繼梅林之後第一個明白這一切的。如果我能活下來，還是有值得驕傲的資本的。

&ldo;你想出點兒名堂了，&rdo;埃德加爾說。他站起身，把身子探過椅背，好奇地看著我的眼睛說：&ldo;嗯，安東!我沒說錯，你有主意了。&rdo;

&ldo;有了。&rdo;我承認。&ldo;埃德加爾，我還是想再問你一次……你確信讓已離我們而去的他者脫離黃昏界是安全的嗎?你知道什麼是&l;主宰的靈魂&r;嗎?&rdo;

&ldo;知道。&rdo;埃德加爾變得陰鬱起來。&ldo;他們是已故的魔法師，是從黃昏界的第五層被召喚來的，他們在那裡已經生存很久了。他們從熟悉的環境中掙脫出來，身上聚集了巨大的能量，他們已經失去了理智……將以空前殘暴的行徑毀滅周圍的一切。安東，不應把利用已故他者以及強迫他們脫離黃昏界同他們的復活相提並論。要知道，如果你半夜被弄醒，照著腦袋就是一下，然後給你澆上糞便，再對著耳朵吼叫，你也會暴怒的。&rdo;

&ldo;這麼說，你已經決定了……&rdo;我沉默了一會兒。總不能立刻就&ldo;屈服&rdo;了。埃德加爾無法窺測我的內心世界，畢竟我也是高階他者，但他能從說話的語氣和麵部的表情察覺謊言。根納季也是一樣。&ldo;埃德加爾，你能給我什麼樣的保證?&rdo;

&ldo;還要什麼保證?&rdo;埃德加爾非常吃驚。

&ldo;保證在我把一切向你們解釋清楚之後，你不會在莫斯科引爆炸彈。還要保證取下我脖子上的&l;薛丁格貓&r;。&rdo;

埃德加爾笑了。

&ldo;你想要的還不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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