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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l;萬物之冠&r;在黃昏界的第五層，&rdo;我說。&ldo;你們兩個星期之前就可以得到它的!&rdo;

阿琳娜眯起眼睛看著我。我把在飛機上向埃德加爾和根納季編造的一番話又敘述了一遍。說了退後一步，說了頭和尾，說了黏土巨怪。

&ldo;恐怕你是在撒謊吧，&rdo;阿琳娜若有所思地說。&ldo;你說得倒是很流暢……但對梅林來說，這過於簡單了。不是嗎?你說呢?&rdo;

&ldo;我也認為他在撒謊，&rdo;想不到根納季竟然贊同阿琳娜的看法，他在飛機上可沒表現出絲毫的懷疑。&ldo;應該帶上他女兒……&rdo;

&ldo;根納，你打小姑娘的主意就不怕做噩夢?別這樣，&rdo;阿琳娜輕聲說。&ldo;明白了嗎?&rdo;

&ldo;明白了。&rdo;根納季立刻順從地回答。

&ldo;這是怎麼回事，魔法師?你說的是實情還是謊言?&rdo;阿琳娜看著我的眼睛。

&ldo;實情?&rdo;我向前探出身體。現在只有憤怒和真誠能夠救我。&ldo;你指什麼，梅林嗎?我到哪兒去了解實情?他們在我脖子上掛了這麼個該死的畜生，威脅要殺了我的妻子和女兒，為此還要炸毀半個莫斯科，接著就逼著我說出得到魔械的方法!我怎麼知道我是對還是錯?這只是我的想法。我覺得，這可能是正確的答案!但誰也不能保證，我也一樣。&rdo;

&ldo;你還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現在我們在同一條船上……難不成我還得為你演奏一首《貓咪搖籃曲》?&rdo;埃德加爾突然說。

我一下沒明白他的意思，他可是難得開玩笑的。

&ldo;他的話還是有可信之處的，&rdo;埃德加爾不懷好意地看著我說。&ldo;像是實情。&rdo;

阿琳娜嘆了口氣，攤開雙手說：

&ldo;除了驗證，我們沒有其他辦法。出發。&rdo;

&ldo;等等，&rdo;我說。&ldo;埃德加爾答應了從我身上取下&l;貓精&r;。&rdo;

&ldo;既然答應了，那就摘下來吧，&rdo;阿琳娜考慮片刻，然後說。&ldo;你聽好，安東，雖然你魔力超群，但我們可是三個，況且我們也差不到哪兒去。別想耍花招。&rdo;

第六章

我們的車由根納季駕駛。顯然，埃德加爾和阿琳娜認為，一旦我企圖逃跑或者襲擊他們，他們兩個更有能力制伏我。我坐在後座的中間，左邊是埃德加爾，右邊是阿琳娜。

其實我並沒有逃跑或者襲擊他們的打算，因為他們有的是尚未出手的絕招。&ldo;貓精&rdo;倒是從我身上取下了，但我脖子上的一圈面板已被抓傷，而且奇癢難忍。

&ldo;&l;萬物之冠&r;的防守措施相當嚴密，&rdo;我說。&ldo;你就不怕引發鏖戰，阿琳娜?你能經受住良心的譴責嗎?&rdo;

&ldo;我們可以在不引發大規模流血衝突的情況下得到&l;萬物之冠&r;，&rdo;阿琳娜自信地說。&ldo;這完全是有可能的。&rdo;

我雖然對此持懷疑態度，但沒再與她爭辯。我的眼睛盯著沿途經過的每一個地方，似乎希望能見到萊蒙特，還有他黑面板的助手，哪怕是用一個眼神，一個手勢預先向他們發出警告……

一旦我試圖離開，他們肯定會截住我……應該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