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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您這樣的,要什麼格調與新意?做點兒跟您品味搭調的就成了,慢走,不送。”
這次樑子結下之後,姓楊的就記上了仇,壞了我們好幾樁生意,一有客戶上門,他便找小混子來鬧。
原皓臣也不是吃素的,他這個性是能忍則忍,忍不了跟你破罐子破摔。
帶了幾個人,埋伏在姓楊的公司附近,用麻袋套住他的頭,就是一頓胖揍。
姓楊的被打得住院半個月,才能下得了床。報了警,沒查出什麼來。原皓臣弄他之前,就預防了警察會查到的監控與證據。
吃了這麼大的悶虧,姓楊的自然不服氣,帶人拿傢伙砸了咱們的工作室。
原皓臣把他告進了監獄,獲賠了不多的經濟損失,這丫的沒關多久就找關係被放出來了。
放出來的那天,在咱們工作室的門上潑了紅漆,放言要讓我們幹不下去。
原皓臣沒背景沒勢力,那些平常看著關係好的朋友,一到正事兒上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了。這姓楊的一攪和,之前的心血付諸東流,原皓臣遣散了三個員工,暫時關了工作室。
我看著這一地的狼藉,心裡酸澀得冒泡。
輕輕推開他辦公室的門,看他埋著頭,拿著平常的設計圖稿,一遍一遍看了很久。
“皓臣……”
他聲音帶著拼命隱忍的哽咽,問我:“這些作品好看嗎?”
“當然好看!看著你設計的東西,別的設計作品我都看上眼。”
話音剛落,他怒吼了一聲,將手中的作品狠狠甩了出去:“有什麼用?!你告訴我,頂個屁用!!媽的!!!”
他一拳砸在玻璃桌上,立刻就見了血。我心疼得無以復加,捧著他流血的右手眼淚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
“皓臣,疼不疼?你別生氣,一切都會好的。”我輕撫著他英俊頹廢的臉,想給他一絲安慰與鼓勵。
他說:“最遺憾的不是把理想丟在路上,而是理想從未上路。”
我看著他那絕望又疲憊的模樣,從所未有的害怕,而我能做的只是緊緊抱著他。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皓臣,你不能倒下去。”
久久,看他似乎冷靜了下來,我才放開了他,說:“你別動,我去給你找醫藥箱包紮下傷口。”
那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那麼乖,坐在椅子上垂著頭,精神不振的一動不動等著我。
他右手背紮了碎玻璃,用鑷子夾了好半天,才處理乾淨。
“要消毒上藥,會有些刺痛,忍著點兒。”我給他上著藥,一邊給他吹著傷口,希望能緩解他的疼痛。
突然,他沙啞著嗓音說:“那些作品都是我用心畫出來的,他們賦予了靈性與心血,是有生命的,如同我的孩子一般,你能體會這樣的心情?”
其實,我並不能切身體會這樣的感覺,但卻一個勁兒的朝他點頭:“可是,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你只有好好的,才能做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他輕嘆了口氣,說:“你不懂,根本不懂。”
我咬了咬唇說:“對,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你不能有事,只要你好好的,什麼作品價值,什麼人生奮鬥,什麼權利輝煌……那些,都與我無關,我只要陪在你身邊,看著你快樂。”
他猛的將我拉起,一個重心不穩跌進他的懷中,還未反應過來他的唇便狠狠的吻了上來。
那種感覺很好,用力的廝磨吞噬,不留一絲餘地的佔有,讓我覺得他是在乎我的。
結婚的那半年,他沒碰過我,辦公室那次是他第一次主動碰我。
後來我瞭解到,做藝術這方面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潔癖。他們追求的精神刺激遠遠比肉體上的刺激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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