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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處,他試探這開口道:「殿下今次前來姑蘇,可謂是救民於水火,城中百姓對殿下感激仰慕不已,故而推舉了幾位商賈鄉紳前來致謝,他們說是想要在今晚準備酒宴為殿下和將軍接風,讓下官加以轉告,殿下可要赴宴?」
晏江引垂眼沉吟片刻,點頭道:「既然是百姓的一片心意,本宮自然不好拂了,這段日子大家勞心勞力,便讓當地官員都同去吧。」
「是,下官會將殿下的意思傳達到的。」
「嗯,下去吧。」晏江引揮了揮手,繼而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純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裴燁在一旁看著他這副頤指氣使的紈絝子弟樣兒,心中不由失笑,這孩子也真是機靈,竟然沒得自己半分提點,就不動聲色的將事情辦妥了。
「你說到時候那所謂的酒宴,都會來些什麼人呢?」纖長白皙的手指玩味的點了點桌上的彩釉茶杯,晏江引似笑非笑的說道。
裴燁眼中浮起一抹厲色:「殿下身份尊貴,一言千金,若要巴結,這可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想必該來的都回來吧!」
少頃王大人親自帶著帳房先生回來,幾本厚薄不一的帳冊呈到眼前,晏江引飛快的翻過一遍,狀似漫不經心開口:「這帳冊本宮已經看過了,沒什麼問題。」
「這……這就查完了?」王大人又一次大跌眼鏡,徹底被這太子殿下不上心的辦事態度給驚呆了,本以為起碼要派人細細核對計算一番,不成想就著麼草草翻過一遍,就算查完了麼?
想起他們當時編撰這本帳冊的費盡心機,沒成想對方根本看都懶得看,王大人頓時感覺一陣苦悶自心中油然而生。
晏江引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舉步就往外走:「久聞姑蘇風光秀美無雙,本宮來此數日,還未曾觀賞一番,今日既無事了,打算出去走走。」
王大人馬上道:「下官這就安排幾個隨侍殿下的人。」
「不必,遊山玩水乃是閒情逸緻,人多了有什麼意思,王大人且忙去吧,本宮自去便好。」
「是,下官遵命。」
從府衙出來,二人上了馬車,晏江引面上的驕縱紈絝頓時一掃而空,沉聲對裴燁道:「那帳目做的極為精細,除了少數幾處不太對勁兒,幾乎沒什麼漏洞。」
其實裴燁早有心理準備,既然此事有貓膩,那麼真正的帳冊自然不可能呈到他們手中,但是世間萬物,不管處理的如何天衣無縫,但只要做了,必然會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跡,他們今次前來,本也沒抱什麼大的期望,不過是想要從那帳本中尋到些蛛絲馬跡,然後同時麻痺掉對方的警惕之心,為下一步的行動鋪路罷了。
只是讓裴燁意外的是晏江引今日的表現,雖然早知道他極為聰慧,但卻沒想到竟已到了過目不忘的地步,而且言行舉止也做的滴水不漏,狀似無意之間,已讓人走入自己的意圖之中而不自知。
馬車行到繁華地帶,兩人棄車步行,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觀賞起城中獨具特色的風光。
雖然遭受了天災,但有句話古話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自不是沒有道理。
苦難永遠是屬於窮苦百姓的,富貴人家萬千家底,一生吃穿不愁,根本不會因為這一場澇災受到什麼大的影響,頂多今年的春莊沒有收成無法入帳罷了。
放眼望去,秦樓楚館絲竹歌舞、往來客人絡繹不絕,湖中精緻的畫舫上,富家公子與嬌美舞姬吟詩賞景,好一番風流怯意。
裴燁眼見著畫舫緩緩靠岸,那年輕的公子見他二人衣著相貌皆是不凡,便隔水相邀二人一同遊湖,晏江引興致勃勃的一口應了下來。
船伕將畫舫靠岸,二人跳上去,然後畫舫又漸漸的遠離,清越悠揚的箏音漸漸飄遠。
待到二人一路步入船艙內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