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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卿老家在便姑蘇,想必對於彼間形勢較為清楚,朕思來想去,那裡的事情交給他處理再合適不過,裴愛卿與太子之前在姑蘇也瞭解到不少情況,你便將那邊的形勢和現下暫管的人手與衛卿交接一番吧,屆時他去了也方便行事。」
重真帝這話說的甚為直白,雖然有種將裴燁摘出此事的意思,但也表明了信任他的態度。
裴燁抬手行了個臣禮,開口道:「臣知道了,關於姑蘇之事,臣必定對衛大人知無不言。」
重真帝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既如此,這事就這麼定下來吧,朕今日就會下旨,你二人便抓緊尋個時間商討一番。」
這顯然是沒打算再將此事拿到朝中說了,裴燁心中泛起一抹興味,不知道那群處心積慮想要從中謀劃利益的大臣們,屆時聽到這事,會作何感想呢,想必面色一定極為精彩吧!
「剩下的事情,你們決定好了再寫個摺子上來,今日就到這裡吧……行了,你們且退下。」重真帝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微臣告退。」裴燁看了一眼重真帝突然難看起來的面色,眼中意味不明,面上卻不顯,只不動聲色的與衛輕舟一同離開。
「咳咳……咳咳咳……」
「萬歲爺,萬歲爺您沒事兒吧,您……」範公公急的差點哭出來,「這可怎麼好,奴才去喚太醫過來。」
「住嘴,」重真帝看了一眼手中帶血的明黃錦帕,緊緊捏成一團塞到範公公掌中,「不要聲張,將這東西處理了。」
方出了門,書房內頓時傳來劇烈的咳嗽聲,裴燁無意聽什麼,可是深厚的內功將他的耳目鍛造的極為靈敏,不經意間,便將房內主僕二人的話聽了個全面。
他方才就覺得重真帝似是仍有未盡之言,本還疑惑他為何突然停下,卻原來是身子不適麼,只是到底得了什麼樣的病,要讓他苦苦隱瞞著眾人?
裴燁雖不懂岐黃之術,但常年習武的人,從旁人氣息面色,多少還是能看出些什麼。重真帝雖說不是個強勢有能力的帝王,但他在位多少還能穩定朝綱,護著太子一些,可若值此多事之秋,因為身體原因而倒下了,屆時只怕局面難以控制……
「裴將軍,你在想什麼?」衛輕舟見他面色深沉,不由開口問了句。
裴燁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沒什麼,不過想到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御書房隔音效果極好,屋內進深也很長,衛輕舟根本沒聽見裡面混亂的動靜,聽了裴燁這簡短的回答,雖然心中疑惑,卻不知從何探起,想了想終究什麼也沒說。
上朝時間太早,因而等他們出了宮門,外面方才天亮,其間路過一家酒樓,兩人進去點了個包廂,一邊用早膳,邊就著姑蘇城的情況談論了一番。
「今次姑蘇之事,輕舟還要多謝將軍與殿下。」衛輕舟執起茶壺斟,先行遞過一杯到裴燁面前。
「所謂在其位,謀其政,此乃本將軍職責所在,衛大人不必多禮。」裴燁接過茶水淺酌一口,面上一派淡靜,讓人探不出心中所想。
「實不相瞞,這次的事情,是本官自己向陛下請的命,將軍就沒什麼要問的嗎?」衛輕舟自詡不是個愚鈍的人,可是對於眼前這年輕俊美的男人,卻終究難以看透,而對於看不透人與事,便忍不住想要探究的更深。
「衛大人心繫百姓,乃是民生之福,只是有些事情卻急不得,屆時去了姑蘇,還望大人萬事能三思而後行,本將軍今日就以茶代酒,祝大人一切順利了。」
一向沉穩淡然的男子,頓時變了面色,衛輕舟沉默一瞬,眼中突然露出笑意,一時恍如清風拂過原野:「如此就借將軍吉言了。」
裴燁從袖中掏出一柄短匕推到衛輕舟面前:「本將軍在姑蘇有幾個親信,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