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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
場中瞬間炸開了鍋, 在場官員一時面色各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 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這其中反映最激烈的,大概要屬禮部尚書尤大人了。
陛下竟然有心上人了?
到底是哪家姑娘入了陛下的眼?
難道這就是陛下一直拒不立妃的原因嗎?
……
一系列的問題在尤言康腦海中盤桓,然後他越想越覺得鬱悶,自己這兩年來一直操心著陛下的婚姻大事,合著人心裡早就有人了, 自己可純當瞎忙活了!
坐在尤言康旁邊的衛輕舟見他擱那兒吹鬍子瞪眼,輕笑一聲道:「尤大人這是怎麼了?陛下有喜歡的人不是好事麼,改天去探探口風, 好看看是哪家的姑娘,若是出身門第尚可,豈非皆大歡喜!」
尤言康聞言,面上愁容更甚:「臣擔心的倒不是這個, 只是陛下既然有了心儀之人,卻遲遲不曾提起,想必那人身份特殊, 只怕……」
「這倒真是個麻煩。」衛輕舟不由也皺了皺眉, 其實宮中選妃除了皇后, 其餘宮妃位置只要身家清白也並無不可,可是他畢竟入朝多年, 也算看著晏江引成長起來,對於晏江引的性子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這事想必真不那麼容易。
裴燁本自低頭酌酒,聽見晏江引那句「朕已有心上之人」,不由抬起頭來。
少年靜坐在高臺之上, 斑駁燈火下看不清他面上神情,那清清淡淡的聲音卻無比清晰,彷彿每一個字都打在裴燁心間上。
一股異樣的感覺襲上腦海,裴燁覺得心裡似乎有些空落和其他什麼說不上來的情緒,他甩了甩頭,仰頭飲下杯中濁酒,甘醇而凜冽的酒液滑入喉中,順間將那莫名的情緒衝散不少。
就在眾人等著看這南疆公主好戲的時候,卻不想她竟然沒有半點被拒絕的尷尬與不悅,反倒大方的說:「陛下既然心有所屬,塔曼自然不好奪人所愛。」
南疆使臣詫異的偏頭看向坐在自己上首的女子,這還是我們那向來驕傲跋扈的公主嗎,被人拒絕了竟然也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
使臣這想法剛一出來,就聽達奚塔曼接著道:「只是塔曼奉父王之命來到大晏和親,是為與大晏永結秦晉,締結百年和平,和親乃是我南疆誠意所至,塔曼即便不能成為陛下的妃子,卻亦不敢辜負父王王命。」
她這話說的可謂是大義凜然,其中意思也很明白了,不過就是,既然不能嫁給陛下你,那麼就找個大晏皇親或者朝廷官員嫁了也成。
「咳,咳咳……」南疆使臣聽到這話,忍不住咳嗽起來,他想用眼神示意達奚塔曼,可是直到眼角都抽筋兒了,他家公主根本不朝著自己這邊看上一眼,這可把使臣給急壞了。
要知道他們出使大晏之前,南疆王就特別交代過,說是一定要讓公主成為大晏皇帝的妃子,這樣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可是如今公主怎麼自己改了口,這可怎麼能行啊!
對方都這麼說了,晏江引若再否決,豈非顯得自己沒有氣度,於是打算開口詢問一句「如此說來,公主對於在座群臣,可有中意之人?」,話到嘴邊,卻突然頓住,腦海里猛地想起方才這南疆公主獻舞時對著裴燁含情脈脈的目光,眼神變得幽深和危險起來。
他這方暗自慶幸剎車剎的及時,可萬沒想到下一秒就有人將這話給捅了出來。
「按照公主的意思,可是看中了我大晏哪位官員啊?」一個清朗豪爽的聲音含了笑意說道。
「……」晏江引心中一緊,下意識看過去,視線落在裴燁身邊的人身上,恨不得給這人一榔頭才好。
此人不是旁人,卻正是鏢旗將軍司徒雪無疑了,他話剛落地,頓時感覺有一股涼風侵襲而來,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