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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本宮昨日未曾回宮,宮中的人,並不知曉嗎?」若是父皇母后知道了,只怕此刻不會這般平靜吧。
「殿下一夜未歸,自是瞞不過眾人耳目,」裴燁頓了一下,又補充,「只是昨日殿下遇險,茲事體大,微臣擔心會橫生枝節,於是便上書皇上說,帶了殿下出遊,要在侯府留宿一夜。」
「原是這般,」晏江引點了點頭,顯然是贊同裴燁的做法,「還是裴大人想的周全。」
「貴妃娘娘駕到——」
裴燁坐了一會兒,打算去重真帝那處一趟,方起身,外面突然響起崔公公拉長了調子的通傳聲。
晏江引聽說自家母妃來了,心中莫名有些發虛,「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容貴妃面上畫著精緻大氣的妝容,步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自有宮人在後為她解了身上遮寒的斗篷。
「貴妃娘娘萬福,」裴燁微微低頭,秉持非禮勿視的原則行過了禮,繼而道,「微臣先行告退了。」
「裴大人不必多禮,」容妃抬了抬手,「若是無要緊事,便再坐會兒吧,關於太子的學問,本宮還想向裴大人瞭解一番呢。」
對於面前這位寵冠後宮的貴妃娘娘,裴燁年幼時候跟著他老爹往來侯府,也是見過幾次的,只記得對方生的姿容絕色,性子也極好,除此之外,並無過多的概念,今日不經意的一撇,方恍然發覺晏江引的容貌,竟是大半隨了這女子,只臉形鼻子卻不知與誰相似,反正身上幾乎找不出甚麼重真帝的影子。
容妃坐到上首,對著一旁貼身的崔公公使了個眼色,崔公公立馬會意的招呼了殿內伺候的人出去,只自己留了下來伺候。
「引兒,你昨日徹夜未歸,到底去了何處?」殿門關上的一刻,容貴妃美目投向自己的兒子,開門見山問道。
裴燁心中一震,難怪方才聽到通傳,晏江引會無措。眼前這女人,果真不簡單,只是這些話,為何要當著自己的面來說,她到底想做什麼,裴燁卻一時間毫無頭緒。
「我……」晏江引下意識的看向裴燁,顯然在徵求他的意見,裴燁沉默一瞬,點了點頭。
容貴妃叫將兒子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對於兒子對裴燁的依賴倒是不曾表現出任何的不滿,聽了晏江引的解釋,也沒有過於激動的表現,只是握著絹帕的素手緊了緊,繼而面上露出個淺淡笑意,「引兒,母妃前日裡丟了支髮釵,你去內間看看可是落在了你這裡。」
晏江引自幼聰慧,明白自家母妃這是想支開自己,可是心中卻有些不願,於是裝傻道:「殿裡每日都是小福子在打理,待會兒我問問他便是。」
「太子!」榮貴妃語氣帶了幾分嚴肅,連平日裡不願改口的暱稱也不喚了。
晏江引自幼對她存了幾分懼意,見狀不情不願的起身離開了。
「引兒這些年來多有進步,可多虧了裴大人,」容貴妃突然說道。
裴燁端坐椅上,一派八風不動:「這些都是臣分內之事。」
「我們母子在這宮中,看著榮華無上,其實不曉得承受了多少明槍暗箭,當年懷著他時,吃的用的不知道多小心,卻還是有一次錯飲了東西……差點就失去了他,本宮自入宮以來,無一日不是提心弔膽,可自從裴大人當了這太子太傅,可說是保了我兒安危無虞……」容貴妃說這些的時候,面色很平靜,但裴燁還是感覺到了她心中的波動。
「本宮說這些,裴大人明白我的意思,對嗎?」話雖如此,卻似乎並未打算得到裴燁的回答,因為下一秒她又接道,「引兒他時常向我提起你,言語之間總是充滿了崇敬孺慕,想來是極為信任你,本宮也是相信裴大人的為人的,所以今日在此,懇求大人應我一件事情。」
「臣不敢當,」裴燁拱手一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