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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ldo;透露全部&rdo;和&ldo;一點也不透露&rdo;之間,也還存在著折中的選擇‐‐比方&ldo;透露一部分&rdo;,如果把握得好的話,說不定也可以達到預期的效果呢。
&ldo;萊蒙德先生‐‐&rdo;,我換上了很嚴肅的口吻,&ldo;或者你認為,這次警方找你,也只是例行的問訊麼?&rdo;
萊蒙德看看我,似乎對我態度的突然轉變很有些不解。
&ldo;你並不是這個案子的重要嫌疑人,對麼?&rdo;
&ldo;哦,嗯?&rdo;,萊蒙德點了點頭。
&ldo;你認為的這個事實,恐怕現在已經不再成立了‐‐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新的線索?&rdo;
我拿出一支arlboro,但並不去點它‐‐我環視了一下萊蒙德的小屋,看了一眼仍在窗外和兔子們玩耍的小娥蔻,又將目光移回到萊蒙德身上。
萊蒙德似乎遲疑了一下‐‐他把剛剛擰好的毛巾放到一旁,將側臥在床榻上的那個女人扶正,並給她蓋好毯子。然後,他用那毛巾擦了一把臉,又將毛巾扔回到水盆裡:
&ldo;?我並不知道什麼的,警官先生。&rdo;,萊蒙德有些侷促地堅持著:他的聲音顫抖,呼吸急促,並刻意去迴避我的目光‐‐當然,這些動作或許不如我描述的那麼明顯:一個毫不知情的人大概並不會去在意這些的;但事實是,我們知道萊蒙德此刻正在撒謊‐‐所以,當他說出如我們所料的謊話的時候,言不由衷所造成的心虛和膽怯,也就如此誇張地顯露了出來。
&ldo;你可以考慮一下,萊蒙德先生‐‐&rdo;,我將煙燃上,&ldo;不過,如果你選擇保持沉默。毫無疑問,你將因此付出一些代價‐‐而這代價很可能大到超過你的想像。&rdo;,我似乎是有些漫不經心地說著。
花匠搖搖頭,沒說什麼。
我也不再說什麼,而是兀自吸著煙‐‐我已經將我的&ldo;兩難選擇&rdo;推到了萊蒙德身上,雖然選擇的內容已經略有不同,但同樣的:要做出一個決定可不是那麼容易。
煙一會兒就燃盡了,萊蒙德卻依舊沒什麼響動。我也不說什麼,站起身,做出想要出去的樣子。
這當然只是我們所進行的心理戰的一個小小步驟‐‐我不會真就這樣走出去。事實上,如果萊蒙德繼續選擇沉默,我也會有相應的戰略可以應付:問訊的準備工作進行到這一步,主動權已經完全掌握在了我方手中。
我還沒來得及移動一步,萊蒙德就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心上已經全部是汗了,讓我感覺有些濕濕冷冷的:
&ldo;我怎麼才能相信?我是說,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套我的話呢?警官先生?&rdo;,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失態之後,萊蒙德慌張地收回自己的手,戰戰兢兢地說出了以上的話‐‐我得說,這個問題算是提得相當直接和巧妙了。
我面無表情地重新坐下,將小備忘錄拿出來,開啟,將那三張寫在彩紙上的伊麗澤日記遞給了他:
&ldo;最近,我們重新檢查了奧託皇家女子學校的證物,發現了這些日記‐‐影印的版本已經提交了相關部門。如果你不能提供一些額外的線索?,萊蒙德先生,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就是為此而來的,我想幫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