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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延遲般, 這時候才驀地傳遍全身, 尖銳的襲上大腦,「啊啊啊——」
「師尊什麼都不在意, 自然不會惦記你這人渣到底伸手碰了他哪裡」閔行遠面無表情, 「但我可不一樣,我心眼兒小的很。」
「誰都不能碰他。」
「你的手碰到了他, 我便砍了你的手,你的嘴向他說過汙言穢語, 我便拔了你的舌頭,你的眼睛上上下下的視奸他, 我便剜了你的眼睛,」閔行遠上前將癱倒在地的人提起來:「你說, 你現在渾身上下,還能剩下什麼」
「但是師尊說過了, 我要收收性子, 不能殺生,那怎麼辦呢?」
對方驚恐的睜大一雙眼睛。
他在這恐懼的視線下忽然微微一笑:「那我不親自動手便是了。」
那笑容裡隱隱有幾分孟雲池的影子。
方才的慘叫傳出院子,吸引了外面的守衛,眾人跑進來, 只看見他們的老大被人捏小雞一樣捏在手裡。
房子中央站著個黑衣的俊朗男人,那男人抬手輕輕打了個響指。
三十多個持刀棍棒的守衛瞬間倒地。
他將人拖到院子裡,揮手關上院門,將樹邊的籠子門開啟了,裡面的東西爬出來。
壯漢尖叫。
那是隻餓了好幾天瘦骨嶙峋的狼。
半個月前他們用陷阱從北原抓來的狼頭領,野性難訓,他們將他關在籠子裡虐待了近半個月,卻依然磨不掉它骨子裡的狠絕與野性。
現在報應來了。
院子裡傳出壯漢驚天動地的高分貝慘叫與狼匹低沉嘶啞的吼聲。
「閣下,」閔行遠立在牆頭看小院,「從酒樓到院子裡,躲在暗處窺探了那麼久,是不是該出來打個招呼」
巷子裡迴響著呼呼風聲,夾雜著一點細碎的輪子碾壓沙子的聲音。
牆頭拐角處出來一個人,坐著輪椅,聲音清雅如流水潺潺,悅耳之至。
「實在慚愧,在下學藝不精,還是叫閣下發覺了。」
坐著輪椅還能跟蹤人。
閔行遠嘴角幾不可見的抽搐兩下,「閣下跟隨我們這麼久,有事」他眼睛微抬,睨去一眼。
那人也不惱,依舊溫溫潤潤的模樣,拱手道:「是在下唐突冒犯了,原只是有幾分好奇,兩位道友氣質不凡,理應是大宗門派子弟,只是在下眼拙,看不透閣下路數,無法探尋。」
誰會易了容後跑出來還揭自己的老底給別人看
這人元嬰修為,半身殘疾,身體底子發虛,倒比金丹後期的人還不如。
「你又是何人」閔行遠撣袖:「發問前應該先自報家門吧」
輪椅上的人道:「這倒是在下的疏漏,抱歉,」他再次拱手:「在下封訣,晉陽無名人士,只家中開有一間小店,師從照影門。」
照影門
一個小宗門派,根本比不上成華宗這些大宗,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倒了,零零散散的子弟爭相投奔他處,沒什麼特別可圈可點的地方。
閔行遠轉身就走。
「誒,道友,道友。」封訣磕磕絆絆滑著輪椅試圖追上,還差點被路邊的石子絆了一跤。
所以你之前到底是怎麼跟蹤的
煩人的尾巴沒有了,閔行遠回到房間,看見床上的孟雲池竟提前醒了。
他心裡一突,心思千迴百轉,面上不顯分毫,朝著床上的人道:「師尊怎的突然醒了睡不好麼」
蜷坐起來的人影抬起頭來,孟雲池長發披散,有一綹垂到額前,他卻並非伸手拂開,只直勾勾盯著閔行遠,神色空白。
他並未醒。
閔行遠閉上嘴,靜待對方會作何反應。
孟雲池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