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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他看上去很是激動,眼裡甚至沁出一層薄薄的瀲灩之色,圍著孟雲池將他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這才道抬起一雙眼:「您終於醒了。」
孟雲池抬手揉揉他的腦袋,眼睛微微彎起:「我睡了很久」
文尹忍住往那隻手上蹭的衝動,低聲道:「先生在仙尊那兒待了半月有餘了,他們說你一直沒有醒。」
「唔……」原來那麼久啊。
文尹將他迎回殿內,沏了一壺熱茶,將那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孟雲池在聽到他說自己彼時喚出了一把看不見的劍時,神色微動。
「你說,我將那鬼修斬殺在了劍下」
「是的,」文尹看著他的眼睛,「先生,難道您不記得了嗎?」
他確實不記得,且一旦試圖回想就會覺得頭痛不已。
難道是原主出來過嗎?
孟雲池習慣性的皺起眉心,可就算是原主沒有死去,並在那時忽然佔據身體跑出來,然而原主只有金丹期的修為,如何能打得過一名化神鬼修
怪哉,是誰對這具身體做過手腳麼。
孟雲池百思難解,問起了文尹另外一件事,「文尹,可有見我那靈寵」
文尹將後面的事□□無巨細與他說了,兩人是被那火鳳送回宗門的,甫一落地火鳳便不見蹤影,文尹當時顧不得其它,便也沒有去注意對方的動向。
孟雲池知曉他應該是回去找掌門了,沒再問些什麼,瞧見文尹神態見已有些不一樣,伸指點上他的額頭。
文尹識海里那團飄忽不定的氣團已被一方基臺取代,他周身的靈氣充裕,顯然是穩步進階。
「才半月不見,你如今已是築基修為了,」孟雲池收回手,「很不錯。」
文尹歪頭,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來,「這還要多虧先生提點。」
上次的事猶歷歷在目,他拼命修煉,不過是想讓自己儘快強大起來,莫要再拖累先生,遇事卻只能在一旁束手無策。
「修煉的關竅皆是靠你自己悟出來的,我不過隨口指點無關緊要的兩句,你的悟性出眾,若非靈根不佳,不然我還可以將你薦入其它長老門下,等什麼時候能尋得一株鳳陽草,將你的四靈根洗去其中一種駁雜屬性,拜入成華宗內門,也好過在我這裡當一個伺候起居的侍從。」
文尹頓時一慌,「文尹不想入其它長老門下,文尹覺得……文尹覺得在先生這裡很好。」
孟雲池看見他一臉哀求神色,「好罷,你自己抉擇便是。」
「替我備水沐浴吧。」
「是,先生。」
熱水入浴桶,屏風隔住了滿室蘊出的水汽,孟雲池褪去衣裳跨入桶中,將整個人都泡在水裡,水溫浸潤過每一寸肌膚,令人不自覺的想要放鬆。
他一泡水就想睡覺的老毛病又犯了。
孟雲池是被一陣敲門聲敲醒的,他醒後發現水已經不熱了,溫溫的,文尹的聲音在外面問:「先生,需要加熱水麼」
想必是掐著點來詢問的。
「不用。」
他起身穿衣,披著裡衣帶著一身濕氣出門,文尹在門口提著一方軟帕,笑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先生可要將頭髮擦乾」
其實孟雲池用靈力蒸乾就行。
但他看見文尹眼神希冀,不忍拂他一廂好意,於是道:「也好,隨我來。」
兩人路過長廊,院子裡的一簇簇百合在微風中搖曳,孟雲池立足看了片刻。
奉溪喜愛百合,原主以他所愛為愛,在院子裡種滿了百合。每每春秋時節途經長廊,都能看到院中一叢叢擁躉作一團開得明艷妍麗的百合花。
孟雲池收回視線,繼續步向臥房。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