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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隨口一問：「聊什麼呢？」

趙茂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導致腦子抽了，脫口而出說：「聊自信的事。」

他說完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子，西米露捂住嘴偏過頭無聲地笑，小春愣了一下，說：「啊，這個自信的話，還是自信點好。」

誰都要自信點才好，小春就很自信，否則怎麼坐穩千山門繼承人這個位置。

趙茂尷尬地應和著她的話，切磋前的氛圍已經完全沒了。

他本來還想讓自己看上去更自若一點，更淡定一點，更帥一點的……

「既然這樣，那就直接開始吧。」小春說。

她拿出了自己的劍。

趙茂也舉起手中的槍。

絕頂高手帶著西米露離開小亭，她們停在一個可以觀戰又不至於被波及的地方。

翠娥劍法和破雲槍法。

慕容春手中的劍閃爍著翠綠色的光，她提劍飛身上前，趙茂手中長/槍虛晃，紅色光點劃過一個尖銳的弧度。

沒有試探，沒有猶豫，雙方一開始就拿出了自己真正的實力。

西米露盯著小亭內的戰鬥，不由得問旁邊的絕頂高手：「他們誰會贏？」

絕頂高手說：「小春吧，但趙茂也會拼盡全力的。」

西米露誒了一聲，接著問：「你們剛才究竟在說什麼啊？」

絕頂高手：「你覺得呢？」

西米露認真地說：「說實話，我還以為你們在爭不動山莊的大師兄之位。」

絕頂高手：「啊？？」

西米露：「你不是一直被不動山莊的玩家稱為大師兄嗎，你還在論壇上發過不動山莊的攻略呢，我聽過你這個名號來著。」

絕頂高手無力地說：「那只是我發出來想和其他人交流一下……」

西米露：「所以啊，一個玩家裡的大師兄，一個設定裡的大師兄，比一比很合適嘛！」

絕頂高手還是忍不住辯駁道：「我們沒比這個。」

她對這個稱號可一點都不感興趣。

西米露笑起來，說：「我只是開玩笑啦……說你是大師兄，只是因為你厲害而已。」

絕頂高手一時沒有說話。

西米露也陷入沉思，眼看著兩人就要分出勝負了，她要怎麼才能阻止趙茂告白啊！

隨著時間流逝，小春和趙茂的局勢已經很明顯了。西米露捏緊了拳頭，心跳得越來越快，她直到現在都沒有想出任何好辦法。

救命啊，她寧願去問道大會擦地板，或者被副本boss按在地上摩擦，刷永遠刷不出來的材料，也不想在這裡想破腦袋也沒有絲毫頭緒。

戰鬥終於結束，如絕頂高手所說，是小春贏了。

趙茂氣喘吁吁地半跪在地上，小春也拼盡了全力，靈力透支，兩個人都極為狼狽。

趙茂用槍枝撐著自己，看了小春一眼。

小春也正看著他。

兩人在那一瞬間，忽然都明白了彼此的打算。

趙茂喘著粗氣，喉嚨發出尖銳的雜音：「我還是輸給了你……自問道大會以來，我仍然不是你的對手。」

小春平息著胸腔的血氣，說：「但你比之前更強大了。」

趙茂搖了搖頭。

要說嗎，他已經從小春的眼睛裡看到了拒絕。

然而絕頂高手的聲音在他耳邊迴蕩，至少要做個了結，至少要坦坦蕩蕩地表達出來，一直猶猶豫豫，磨磨蹭蹭，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給對方添麻煩。

只要說出來，不管是接受還是拒絕……好吧，沒有接受的可能性，就算乾脆利落地拒絕了，那也算對得起自己。

他會將這個心思徹底藏起來，成為變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