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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屬於周景元的那點小驕傲終究還是冒了頭。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笑問:「你會後悔嗎?」
梁昳也看著他,一字一頓地回答:「我一定會後悔。」
周景元覺得,這也許是自己這輩子得到的最高讚賞了吧。他笑了笑:「你知道這樣答的結果嗎?」
梁昳眼睛亮晶晶的,映著窗外的天光,她在欺近的人影中聽見他說:「我不會放你走了。」
蓋毯是什麼時候滑落的,誰也不知道。
周景元的吻落下來,從唇瓣到脖頸,從圓潤的肩頭到嶙峋的鎖骨,而後輾轉至她的耳垂。柔緩的親吻和失穩的呼吸像一支蘆葦穗輕輕地撓啊撓,撓得梁昳連心尖尖都癢起來。
她偏頭想躲,卻又被桎梏住,只得無奈笑問一句:「這就是你的不放我走?」
「不論什麼時候,不放你走都是我的目的,也是我要的結果。」周景元碾磨著她的唇,似玩笑又分外認真,「你知道的,我要好結果。」
這一句話成功讓梁昳想起了上次一起打遊戲時他的「斑斑劣跡」。
「知道,」她笑,「小周總是既要拿齊金幣,又要點亮所有太陽花的。」
被取笑的小周總全然沒有羞恥心,搭在梁昳腰際的手掌順著她的話頭往上攀附。隔著一層織物覆上去,他輕笑一聲:「我準備點亮太陽花了……」
中央空調的出風口「呼呼」吹著熱氣,梁昳上身只著一件素色的貼身羊絨衫。在周景元話音落下的頃刻之間,衣衫被剝落在地。
在低呼聲中,周景元觸上太陽花蕊,從柔緩到迅疾,他掌心的溫度越來越高,將與之貼合的柔軟弧度燙成一片緋色。
原本就不夠,此時更甚。
周景元勾住蓋毯一角,整個拉起來包住梁昳,打橫抱進了臥室。他將人放到床上,撳亮床頭燈,從抽屜中拿出一個小方片包裝扔到枕頭上,隨後,俯身吻住身下的人。
毯子被拂開,梁昳僅剩的褲裝也被褪盡。她以牙還牙,推高周景元的薄衫,讓他光裸的上身暴露在燈光下,也暴露在她的目光之下。
她的手不似周景元的那般滾燙熾熱,涼涼的指尖劃過他緊實的胸膛和腹部,要往更深去窺探。某人主動配合,鬆了褲腰,冰涼裹住滾燙,傾身的人失了心智。枕上的小方片被拾起,在包裝被撕開的細碎聲響中,梁昳將人拉得更近。
呼吸凌亂,掌心灼熱,梁昳雙臂剛剛攀上他的脖頸便嚶嚀出聲。
偏有人好整以暇地來堵她,還拿那日的話打趣她:「狂風暴雨還沒開始就受不住了?」
梁昳在他腰間掐一把,彷彿汪著一眼泉的眼睛嗔他一記,激得某人徹底發了瘋。
熱烈也好,荒唐也罷,梁昳全顧不了了。她只是想確定,也去證明,她沒選錯。至少當下,情是真的,愉悅也是真的,就夠了。
「梁老師,你真的走不了了。」
風雨俱來,周景元俯身,擷取最後一朵太陽花。
昨夜梁昳在沙發睡得不大安穩,今天下午在沙發上半躺著休息也是時睡時醒,這會兒閉眼窩在周景元的懷抱裡,才算真正踏實了。
「我是不是更沒法跟你媽媽交代了?」周景元在她耳邊輕輕笑一聲。
「交代什麼?」
「想要爭取她的同意,我至少應該做到克己復禮。」
梁昳彎了彎唇角:「你做不到。」
被一秒拆穿的周景元繼續裝可憐:「可怎麼辦哪?」
梁昳又困又累,不願想太多,索性耍無賴:「天高皇帝遠。」
周景元瞬間失笑。
「不餓嗎?」他問她。
「嗯。」
「還想睡一會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