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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蘿聽著這個喜怒無常的親王報出的昂貴菜名,帶笑的臉上抹上一層黑,聯絡一下實際,她不得不開口打斷他的奢侈興頭:“塞西斯殿下,早餐只有麵包和牛奶,廚房在二樓,請往左手轉。”
“哼,從沒見過海茵特家族的人混得像你一樣慘!”塞西斯扔下這麼一句話,撲閃著翅膀吃飯去了。
阿蘿像沒聽到一樣,回頭繼續幹活,六點四十分,上樓洗澡,六點五十,進廚房吃飯。
“臭!你到底洗乾淨沒有?”塞西斯嫌惡地離阿蘿三丈遠。阿蘿一聽,馬上抬手臂左右嗅來嗅去,然後抬頭奇怪地反問:“沒有味道啊,你聞錯了吧。”
蝙蝠的嘴直抽,在屋子其他地方飛來飛去:“這是什麼?”
“電腦。”
“這個?”
“電飯煲。”
“這個?”
“電熱水器。”
“這個馬桶也用電?”
“不,用水。”阿蘿很耐心地演示一遍給好奇的老祖宗看,短暫的早餐時間就在你問我答中悄悄流走。七點整,阿蘿抓起書包,準備出門。
“你為什麼要上學?”
阿蘿喝地一聲回過頭,驚問:“你怎麼知道我是去上學?”
蝙蝠翻翻白眼,露出嘴裡細碎的犬牙,得意洋洋地說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我全知道。”接著,它又以一副恩賜的口氣說:“你應該感謝自己昨晚上你沒有說謊,否則,只要有一個字是假的,我的牙齒就會刺進你的血管,吸乾你!”
阿蘿給它氣得沒辦法,拎著書包大踏步地跑下樓梯,比平時更快速度地向學校衝去。塞西斯跟在她後面,得意地發出刺耳的聲音嘲笑阿蘿的無能。
一堂課後,阿蘿靜靜地坐在位置上看書,不甘冷落的蝙蝠從課桌下面鑽出來:“去接近那個穿藍綢裙子的女人,我敢打保票,她還是個處女,味道新鮮極了。”
阿蘿把蝙蝠的腦袋按回桌子裡面,左右轉頭,其實並沒有人會去注意她,她微微失落,把書豎起來,遮住自己的嘴,輕聲說:“她們不喜歡我靠近的,你別想了。”
“什麼?”塞西斯大喊,“你就算長得像海星一樣醜,只要有尊貴的海茵特家族姓氏,怎麼會沒有人願意靠近你?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身上臭死人的豬屎味,穿得這麼土氣,當然沒人喜歡,真是悲慘呢。”
塞西斯分析得好像頭頭是道,阿蘿並沒有解釋。整個上午過去,她坐在教室的角落裡,不發一言,就像被周圍的人遺忘了一樣。午後,塞西斯躲在阿蘿的衣服裡面,跟她走進格鬥道場,不要說會有人跟阿蘿打招呼,就是她走過的方向,學生們也會自動地提前避開。
一種對邪惡生物的唾棄厭惡情緒在空氣裡瀰漫,這是文明者的寬宏大量,還是人性的自私冷漠,也許都有。阿蘿已學會視而不見,這樣可以不受傷。蝙蝠總算明白海茵特家族的傳人在後世遭遇了什麼樣的對待,哼哼唧唧不再語必高貴的海茵特家族如何如何,那都是曾經的榮耀,與現在無關。
阿蘿在七號會場練習“情深意重”,邊上的蝙蝠問題不斷:“你的紫衣老師呢?”
向塞西斯抗議隱私權問題明顯是不理智的,就算不回答,他也能看得到,也許他和自己一樣寂寞,想要一個可以說話的伴呢。這樣一來,阿蘿也不覺得被侵犯,痛快地答道;“這一式練成後,老師才會來。”
“呵呵,那你是不要想再見到你的紫衣老師了。”塞西斯惡劣地窺探阿蘿朦朧的心思,還大加嘲笑,“既強大又俊美的紫衣老師,也許他對你是獨特的。可惜,你再也別想見到了喲。”
阿蘿臉孔微微發燙,心裡又羞又惱,想說什麼辯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消弭這一尷尬局面。塞西斯仍然不依不饒,繼續大肆賤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