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第1/5 頁)
寧培言被逼的眼底升起水霧,眼眶盈滿的淚看起來馬上就會落下。寶寶還沒喝到,他就先被迫嚐了自己的味道。
有些甘甜,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奶腥味。
舌尖被迫品嚐,寧培言閉上眼,被生生逼出的淚順著眼角落下,他喉結滾動,把這一口奶水嚥了下去。
唇上又落下一個吻,邢暮把他唇角溢位的弄乾淨,又問了句,“甜不甜?”
濡溼的睫毛顫抖不停,寧培言沒敢睜開眼,只是幅度微小的點頭,他知道如果自己說不甜,邢暮會再喂他。
但他沒想到,點頭以後,邢暮還要問,“要再嚐嚐嗎?”
聽見這話,寧培言終於忍不住睜眼,他推了推邢暮的肩膀,“不要……小暮,我不嚐了。”
聲音聽起來異樣委屈,沙啞無力,又帶著隱隱哭腔,和邢暮聽過每種都不一樣。
男人躺在白色軟枕上,一直小幅度的搖頭,臉色被逼的泛紅,唇還是有些蒼白,卻異常水潤,那雙向來溫柔的眸中浮現出羞恥與難堪。
每個oga初次面對這事都會害羞,次數多了就習慣了。
“留給寶寶吧,小暮……”語調帶著祈求,看起來真的不想和自己女兒搶吃的。
礙於男人今天剛生產過,身子還處於虛弱狀態,邢暮心間還是軟了軟,沒太逼他。
“寶寶今天吃飽了。”她低聲開口。
寧培言下意識接:“那明天吃。”
邢暮垂眸看著,語氣聽起來似乎有些為難,“可是都已經疏通了,現在不弄乾淨的話,會流的到處都是。”
這倒是真的,就這麼短短兩分鐘裡,已經溢位些來。
寧培言聽完一愣,順著女人的目光看下去,被自己現在的模樣驚的瞪大雙眸。
因為不敢牽動傷口,胸膛起伏程度很小,
都不用別的,邢暮只是抬手按了按,便迫不及待淌下來,顏色很淺。
寧培言僅看了一眼便別開眼神,只聽女人含笑出聲,“就這麼睡?還是我幫你?”
他當然無法就這麼入睡,萬一蹭到被褥上,明天要如何面對護士和南念。
指尖摩挲著被角,麻醉的藥效過去,他身體逐漸恢復些疼痛,寧培言咬著唇兀自糾結。
邢暮也不急,她起身看了看熟睡中的女兒,眉眼透著柔意,然後扯了幾張紙巾回來替男人擦乾淨。
紙巾特製的,很柔軟,一點都不會磨。
“這麼蓋著睡吧。”她貼心的給寧培言拉上被子,將紙巾放在男人觸手可及的地方。
寧培言眼角剛乾的淚痕又有淚水流下,他惶惶瞪大雙眸,似乎不敢相信邢暮就這麼不管他了。
“小暮。”剛生產的人夫聲音夾雜著委屈,“你別不理我……”
最後三個字細若蚊聲,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什麼?”邢暮應的很快。
寧培言很懂如何和邢暮示弱,
他閉上眼,指尖探出被子去勾女人的手,模樣瞧起來極為可憐,“你幫我,弄乾淨好不好”
邢暮笑笑捏了捏男人的手,緊接著便被反握的更緊。
要不是身上還有傷口,寧培言能把自己扭成個麻花。
不適感消失,男人終於能睡個好覺,有alpha的陪伴,身上的疼痛也沒那麼難熬。
翌日大早,寧培言懷裡輕抱著女兒,目光落在嬰兒的小臉上,眉眼間是掩不住的柔情欣喜。
他覺得女兒和小暮很像,眼眸都是一個顏色,長大一定也很像母親。
初為人父,總是這樣的,直到小丫頭開始哭鬧,寧培言嚇了跳,肩身緊張繃著,手足無措的開始哄孩子。
“寶寶,別哭,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