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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晉雨例行嘲諷段衍風,結果沒想到段衍風就保持著這個埋在他懷裡的姿勢,雖然沒有怎麼動過,但是身體明顯在輕微發抖。傅晉雨突然感覺到胸口一熱,好像有什麼液體劃了過去。
這個時候傅晉雨才意識到,段衍風好像在哭。
「沒事的,小風沒事的,」傅晉雨趕緊將頭懸樑的「仁兄」扒拉開,摟著段衍風,「我們馬上就出去了,沒事兒了。」
段衍風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完全不動,傅晉雨只好將他抱起來,一直到走出鬼屋才將他放了下來。
「沒事了,你看,我們已經走出鬼屋了。」傅晉雨輕輕抬起段衍風的下巴,看見人雖然閉著眼,但是眼淚卻不斷地湧出。他拿出紙巾幫段衍風揩去眼角的淚水,「小風乖,把眼睛睜開。有我在呢,真的沒事兒了。」
段衍風的睫毛輕顫,他緩緩地張開自己的眼簾,儲蓄的淚水讓視線有些模糊,他抬起手就要擦眼睛,被傅晉雨攔了下來。
「你臉上都是油彩,別用手摸,拿紙擦。」
接過紙巾,段衍風簡單擦了下眼淚。視線終於變得清明,睜開眼就看見帶著暖意的路燈,以及熟悉的教學樓。
他離開了那個鬼地方。
「傅晉雨……」段衍風剛想說些什麼,卻被一道聲音打斷,他正是神經敏感的時候,剛止住的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
傅晉雨從段衍風口袋裡掏出那個正在響的手機,「是曹國豪打過來的。」傅晉雨接通了電話。
「風子,你在哪兒呢?真不好意思,我忘了通知你,已經結束了。你要是還在鬼屋裡就先別動,我這就去找你。你別動啊,我已經到正門了。」
「哎,那個是傅晉雨嗎?他懷裡抱著的人是誰啊。」曹國豪的聲音從單聲道變成了多聲道。
傅晉雨掛上電話,對曹國豪說:「是段衍風。」
「風子,你怎麼了?沒被嚇到吧?」曹國豪見到傅晉雨,稱呼也變得尊敬了不少,「傅老師,段衍風怎麼了。」
段衍風現在還在哭,這幅模樣他不想讓別人看見,於是揪了揪傅晉雨的衣服。
「他腦袋磕壞了。」
第40章
「腦袋磕壞了?」曹國豪作為段衍風的舍友, 聽過他講過傅晉雨的「累累惡行」,所以自動將腦袋磕壞了認為是傅晉雨對段衍風使用了暴力。
「好好的人怎麼就把腦袋磕壞了呢?」
「就是被嚇到了,結果一個轉身磕到了腦袋。」傅晉雨認真解釋, 「沒什麼大事兒, 就是他腦門兒磕紅了,不想讓你們看。」
曹國豪仍然表示懷疑, 「這有什麼不讓我看的。風子, 你怎麼了?真磕到腦袋了還是發生了別的什麼事兒。」
段衍風抬起頭剛想說好,就想起自己化了妝又哭過,現在臉上一定是五彩斑斕的。於是腦袋仍然埋在傅晉雨懷裡,衝著曹國豪擺擺手,「我沒事兒, 不用擔心。」
「看吧,他沒什麼事兒。」
曹國豪思考了一下, 繼續問:「老師,我是段衍風的舍友,他磕到頭了, 那還是讓我趕緊帶著他回宿舍躺著吧。」
傅晉雨直接問:「你現在要和他走嗎?」
反正傅晉雨都見過自己丟臉的模樣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次兩次,還是讓傅晉雨陪著自己吧。於是段衍風保持著這個姿勢搖搖頭,然後又指了指傅晉雨。
「他選的是我哦。不知道小風之前怎麼跟你們描述我的, 但是我們其實已經認識好久了, 我們兩個的關係就像是不聽話的兒子和操心的爸爸……嘶,你掐我幹什麼?」
段衍風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聲音說:「你要不要自己聽聽看你在說什麼?」
「行吧, 」傅晉雨趕緊改口, 對曹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