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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是哪裡不對勁嗎?”她焦急的問。
老鴇點頭,“你確信你懷孕了,我怎麼摸不出那喜脈?”
摸不到喜脈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沒有懷孕;想到老鴇的話時,她忽然停止了悲哀,“媽媽,你確信我沒有懷孕?”
老鴇無謂的笑了笑,“你是不相信我嗎?”
她當然相信了。老鴇做這一行的,自然要交給那些姑娘們如何避孕;若是姑娘們有異樣,老鴇也一定最先知道。
“不是的。”她否定自己的猜測。
“這樣,丫頭——”老鴇轉臉喚來了丫頭,“你去請張媽來一趟。”
張媽是海棠苑裡做工的老媽子,也是穩婆,有些姑娘想把孩子生下來的就又張媽來接生。張媽輕輕將食指與中指輕輕按在白琳的皓腕上,只片刻就拿開了手指,“姑娘並未懷孕。只是脈象有些紊亂而已,想必是近些日子情緒有些緊張、憂慮所致;只要安心休養數日就沒事了。”
“真的嗎?”她問。
“張媽說沒有就是沒有;你怎麼就覺得你懷孕了?又是誰說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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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尷尬一笑,回答:“也許是別的醫生誤診了。”怎麼可能?就連老御醫都說她懷了身孕,而且夏侯鈺請回去那麼多的大夫都說她懷了身孕,怎麼老鴇跟張媽卻說她沒有懷孕?
她該相信誰的話?
她躺在棉被裡始終不能安心。
“媽媽——”
“在呢?最近你瘦了不少。”老鴇關上房門又回到了房裡坐在了椅子裡;“跟在你身邊的那兩個小丫頭呢?既然身子不適就待在我這裡好好休養兩天,等病好了,願留願走,媽媽都不攔著你。”
“多謝媽媽的洪恩。”
“看你說的,咱雖然不是多體面排場的人,可是咱有一顆善良的心;姑娘們在這裡都是來去自如的。”老鴇自誇起來。
她笑了,想起了那句說你胖你就喘;她微微一笑了之。
“媽媽。懷孕了起初都有怎樣的反應?”
“媽媽一輩子也沒有生過孩子,怎麼會知道?”老鴇衝她擺了個討厭的表情。
她的臉色微微紅了一下,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要說我還真有那麼一次差點就生孩子的經歷——”老鴇擺了一下手中的帕子,說:“幾十年前的事了,誰還記得,只記得很嗜睡,貪吃饞嘴,愛吃酸的,辣的,吃了又噁心反胃…。”她揉了揉鬢角,“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
“哦。”她輕輕哦了一聲;老鴇說的這些她一樣也沒有。
“還有,情緒低落,忽悲忽喜的——”
她覺得這些她視乎有那麼一點;還未回答呢,就覺得睏倦來襲,輕輕閉上了眼睛。
許久不見她回答,老鴇見猜到她睡著了,她這才熄滅了燭火回自己房間。
天色剛亮,海棠苑裡所有人都還沉睡在夢魘中的時候,她又是一個人離開了這裡。
短暫的休息,她的體力已經得到了恢復。
昨夜一場夏末的雨水來的太殘酷,許多樹葉已經被雨水打落,落在泥土裡變成了殘葉。那殘葉在浮在水面順流而下,她想起了那句‘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而如今她就是那片殘葉,她將飄向何方?去向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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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那裡又才是她歸憩的地方?
夏侯鈺嗎?她為何要懷疑自己的真心?夏侯楓呢?她是方百花的男人,卻不是她白琳的男人。
也許,她該回到夏侯鈺的身邊,跟他講清楚,她沒有懷孕,是御醫誤診了;此等大事御醫有幾個腦袋敢誤診?
她記得那天是皇太后先挑起這件事情來得,那麼一定是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