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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句話送你,紅塵俗世才是真正的修行之所。置之死地而後生,投之亡地而後存,才是真勇敢、真般若。
林寧雙手合十受了,心中有些隱隱不明。
惠淨師父言後,林寧可以邁出庵門,於是由傅石陪著她,在庵門不遠處經行。
經行一法,在《雜阿含經》中,佛陀對目揵連提及:「目揵連!若此比丘,晝則經行、若坐,以不障礙法自淨其心;初夜若坐、經行,以不障礙法自淨其心;於中夜時,出房外洗足,還入房右脅而臥,足足相累,繫念明相,正念、正知,作起思惟;於後夜時,徐覺、徐起,若坐亦經行,以不障礙法自淨其心。目揵連!是名比丘殷勤精進。」故經行乃是精進修行增強身心的妙法。
經行以後,林寧感覺越發好些。日子就這樣一天天梭動。
直到季遠凝決心接回林寧的下午,正好有暖和的冬日耀陽,傅石陪著林寧經行,在她身後不遠處默默跟隨。
第十一章 重聚(3)
邢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竄出草叢,三兩下劈暈了沒有防備的傅石,拉起林寧就走。 傅石忽然一個鯉魚打挺,攔住了邢濤的去路。原來看起來他沒加防備,只是賣了個破綻給邢濤,後發制人。 「邢濤,放開她。否則我對你不客氣,雖然我們同屬於莫五爺手下,我並不想對付你,可是你不要欺人太甚。」傅石提足中氣吼道。 他雖沒帶兵刃,但拳腳極好,足夠應付。邢濤知道傅石是個硬點子,他不得不一扯林寧,她轉個圈,穩穩落在接應人懷中,流暢迅捷。 傅石猜到邢濤不會一個人單獨行動,他沒看清接應人的臉。他索性問道:「要帶走林小姐的是誰?知道林小姐活著的人除了你我還有誰?」 「是我。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攬住林寧的男人說話了,不是季遠凝又是誰。 林寧一直在掙扎,季遠凝不得不緊緊摟住她,看起來他從她背後環住她,仿若一撒手就消失不見般緊擁著,從傅石的角度看,兩人別有一番曖昧。 林寧忽然想起惠淨師父的話,深覺她是世外高人。她說自己不是屬於庵裡的人,遲早回紅塵俗世中去,應在今天。 她雖然持續修行,到底根基尚淺,如今看到季遠凝,心中又有情緒的浮動。 「你放開我、放開我,季遠凝,我不再是你的季夫人,我現在是自由身,請你不要這樣。」林寧道,義正辭嚴。 「就算你是季遠凝又如何?林小姐說得對,她是獨立的人,選擇誰不選擇誰是她的自由。請季先生你尊重她,也自重身份。」傅石聽到是季遠凝時一驚,聽了林寧的話,強調一遍。 「她,獨立?哈哈。」季遠凝突然冷笑起來,「她不過是死而復生,有何身份?談何獨立?只有我可以庇護她,讓她過得安全無憂。傅石,你不可能永遠讓她呆在玉溪庵裡,也不可能帶著她還行打殺之事,出了這山門你能給她什麼?你打她的主意這麼多天,我都容忍了,該到今天為止了!」 「他是不能。可我不是你們的玩物,不是你們男人可以交易的商品。就算你要搶我,也要我願意。季遠凝,請你放開我。」林寧再次強調。 「如果我不呢?」季遠凝狡黠笑道。 林寧看好他的腳,狠了心就要踩下去。然而季遠凝更快,他低低含住林寧的耳垂,伸出舌頭舔她的耳珠,激得林寧身體敏感發熱、滿面通紅。其後更沿著她耳後寸寸吻下來,林寧想跺他腳的事頓時拋在腦後。 他清楚得把話送進她的耳裡:「阿寧,我說過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人,或是孤獨終老。現在就算你想孤獨終老,我也不允許。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隨你。我知道你身體的敏感點,這是對你身邊有別的男人的懲罰。」 他貪饞嗅她的體香,還有庵裡清修染上的香火氣味。她又扎紮實實在他的懷裡,跑不脫逃不掉。他的心終於安穩了。 傅石被季遠凝說得突然無言以對。看到她對他的自然反應而心酸。夜深人靜時他在腦子裡幻想了無數次自己和她的情形。比如,她在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