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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進來吧。」康熙先是皺著眉,立馬展眉冷笑道,「你們怎麼一蜂窩都來了。來看朕有沒有被氣死嗎?索額圖,你說吧。有什麼想說什麼。」
索額圖顫聲道,「皇上息怒!但老臣還是要說,太子結黨實屬構陷,是有人蓄意栽贓,此人就是她!」他指了指李雁兒,「太子府的太監管事何柱是受了李雁兒的唆使,而何柱又來教唆太子,太子這才被哄騙著縱酒取樂,這才被御史等人抓了把柄。皇上若不信,可以儘管抓何柱來問問便可。」
康熙輕笑出聲道,「你們訊息很靈通嘛,朕那邊剛拆,這邊你們就來了。」
太子也跪下來道,「皇阿瑪,兒臣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此等事情啊,何柱私自替兒臣接收群臣入府,這事兒臣是一點也不知道,兒臣還以為是皇阿瑪派來的,這才熱情接待,沒想到傳到外面會變成這個樣子!」
偌大的殿裡,明火亮堂,照的康熙一絲血色也無。
大阿哥則見康熙驟然變色,接道,「皇阿瑪,何柱雖說是姑姑的人,但卻不至於亂說一氣吧。大臣見太子本來沒有什麼,怎麼就被傳成了私議國政,意圖謀反呢,可見,呵呵,也許是真有其事也可未可知嘛。」四阿哥拉了拉大阿哥的衣袖,示意他別火上澆油。
八阿哥出來打圓場道,「兒臣認為,此事,若想徹查也不太容易,不如就別計較了,換個太監總管就是了。姑姑之前舉薦自己的親信何柱也是一片好心嘛。」
康熙看著幾個兒子在地上跪著,老大幸災樂禍地添油加醋,老八爭做好人,老四事不關己,心中哀慟,他知道這事李雁兒有參與,但絕不是始作俑者。若是他們真的清白,也不至於現在被她抓到把柄。想到這,頭一黑,血一湧,差點暈過去,沉聲道,「你們都下去吧,等朕查清楚再說,張廷玉先留下。」
過了良久,康熙才對李雁兒道,「何柱是你的人,年羹堯也是你的人。朝中有人參年羹堯圍剿寧番衛之時,為了爭頭功,故意不從最近的川陝提督嶽升龍那調兵,反而勞民費財地跨省,延誤軍情,應該撤職留任。你說,這樣的人,我敢讓他去西藏嗎?」
李雁兒扁扁嘴,剛才索額圖和太子攻擊她,她都沒說話,是因為事實擺在眼前,他們根本賴不掉。她也知道康熙不是害怕,是傷心,他對這個胤礽一直是最疼愛的,「皇上,我們何不趁這個機會奪了他的兵權?我們先騙他來京,說讓他去西藏平叛,到時候把他扣在京中……」
話未完,康熙卻已經明白是什麼意思,這孩子是她一手帶出來的,她也下得了手嗎?
康熙望著她,撫著額,思潮起伏,一字一句道,「你有一天也會這樣對我嗎?」臉上帶著一些哀慼,他突然誰也不敢相信了。
李雁兒臉一沉,大怒道,「你希望我怎樣,我便怎樣吧!」然後突然蒙著臉大哭道,「太子有謀逆之意又與我何干?又不是我讓他謀反的!是你問我該如何對付年羹堯的,我給你方略而已。皇上,你是覺得,我太殘忍了嗎?」
康熙見她哭泣,不禁懊惱不已。對胤礽,她只是比他多了個心眼,自己就把罪過算在她的頭上,實在是可恨!可是這麼多年,她花樣百出,他也防不勝防,很多時候也就隨她去了,故而情不自禁有此一問。也不管張廷玉正在身旁,垂著眼,拉過她手,怔怔地不說話。
李雁兒繼續道,「年羹堯這個性子,皇上還好,若是換了別人,哪個人能馴服的住?又有哪個人願意留一隻餓狼在身邊?不過換成你來處置了他,還能留他一條性命。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我雖然不擇手段,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也是有心的……」
語罷,幾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良久,康熙問道,「張廷玉,你說說你的看法吧。」
張廷玉從未見過李雁兒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