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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說是玉狐狸呢,挖坑,防不勝防。
燕堇跟他玩兒話術,容鈺玩兒的比他還溜,總有一次逮著他啞口無言。
沉默片刻,無話可回的燕堇咦了一聲,恍然大悟:「原來曦兒的乳名叫寶珠啊,多謝小舅舅相告。」
容鈺:……
真會見縫插針。
廳堂內火星子相互碰撞、摩擦,容鈺也不能一直問,那樣反倒真像是在難為他。
萬一燕堇回頭將這件事告訴皇上,最後難做的還是他們家寶珠。
容鈺暫且休戰,握住杯盞呷了口熱茶,由剩餘幾位開始新一輪攻擊。
除了容家二房長子容懷澈,總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頻繁望向廳堂外。
花廳內歡笑不斷,笑鬧聲甚至傳到了前廳。
容沐辰一人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姜明曦坐在外祖母身旁,也難以維持端莊的形象,拿帕子忙捂住上揚的嘴角。
容老夫人看她盤起婦人髮髻,眼前一陣恍惚,這會兒才真正覺得外孫女嫁人了,拉著她的手搓了又搓。
「你從前啊,總愛跟著你三表哥身後跑,瘋丫頭一個沒個正形,外祖母訓了你許久,好不容易才將你養成這副端莊的樣子,可如今啊,倒有些後悔了。」
容老夫人近些年來眼睛有些不大好,總要眯著眼湊近了看人,瞧著身邊這個與女兒如出一轍的外孫女,心中萬般不捨。
原本是打算再留她兩年,就在江南就近給她尋個身份樣貌樣樣說得過去,離容家又近的,誰知還沒等尋到合適的人,賜婚的聖旨就這麼下來了。
要是早知道皇家有這心思,當初還不如就讓她跟著老二家的瘋,至少皇家定不會要個連規矩都不懂的野丫頭。
可是這人啊,總是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
容老夫人緊緊握著她的手,輕拍兩下小聲問:「跟外祖母說實話,太子待你還好麼。」
方才見了,看樣貌是個周正的,可這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當著他們的面是待人好,就怕他們一走,臉就變了。
姜明曦臉上的笑戛然而止,視線從不遠處的容沐辰身上收回,回想起做的噩夢,眼眶不禁紅了一圈。
大夫人就在身側,一看這情況忙湊過來:「哎呦!寶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宮裡邊給你氣受了?跟大舅母說,大舅母……」
「大舅母,沒有,寶珠一切都好,太子待我也挺好的,」姜明曦連忙壓住就要站起身的人,看看她又看向容老夫人,「就是你們都要回去了,寶珠捨不得。」
大夫人被她摁著坐下,轉念一想她嫁進了皇家,往後就不是想去江南就能去的,也難免有些傷懷。
只是婆母和寶珠情緒都這麼低落了,她怎麼能跟著一起消沉。
沉寂不過片刻,再次笑著搭上姜明曦的手:「瞧瞧,咱們寶珠還跟小時候似的呢。你放心,只要你寫個信啊大舅母馬上就來,聽說太子再過不久也要離宮立府了,等立了府,宮裡哪還管得上。」
很快,容沐辰也跌跌撞撞地跑過來,舉起從桌上扒拉過來的甜糕,一字一頓:「小姑姑,等你下次來,辰兒也請你吃糖糕糕。」
大夫人故意板著臉:「那祖母呢?」
容沐辰歪著頭一下摔到姜明曦腿邊,噘著嘴嘟囔:「先給小姑姑。」
大夫人:「好啊,現在有了小姑姑,祖母都忘了,啊?還想跑。」
離別傷懷很快被這一老一少圍著桌子追趕的畫面驅散,姜明曦再度展顏,對於做的那個夢,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夢裡的畫面時而模糊時而清楚。
雖不知她被囚禁起來的那段日子,外家到底怎樣?單就姜明舒挺著孕肚,耍詭計問自己要金庫鑰匙來看,燕堇登基後,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