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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訣緊抿唇角,回想昨晚就坐在自己右手邊的人,握在手裡的杯盞越捏越緊,眼看即將碎裂之際,又奇蹟般地鬆開,扯開嘴角輕笑。
不急。
新年第一天,姜明曦早早地跟燕堇進宮祭拜先皇后,回府後就收到了青姨來信,一目三行,內容卻讓她越看後背越涼。
「兩個月啊。」她將信給身後的人,扭頭問:「我是不是得給他們製造點機會。」
「不行!」燕堇一口回絕,「之前是無從防備,如今早就知道他想幹什麼,怎麼能再讓你遇到那些危險。」
「可是……」
「沒有可是。」燕堇直接抽走她手裡的信,「接下來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姜明曦不滿地鼓起腮幫,眼珠子滴溜一轉,撇開腰間的手:「好啊,接下來的事我是可以不用管了,可你就這麼自信不會被他看出來?青姨姨夫可還在那兒呢,要是被他看出一點端倪……」
她總有理由來說服自己,但燕堇也有他的堅持,不管能不能重創燕雲訣,他都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
就因為這份認死理的堅持,姜明曦氣得年初二一個人回了孃家。
沒看到太子,姜源心氣兒頓時順了不少,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虎著臉問閨女:「他給你氣受了?」
「他要是真給你氣受,爹現在就給你報仇去。」看到爹爹開始往上擼袖子,姜明曦就知道他想說什麼,趕緊抱住他的手:「沒有,是……突然有急事,他就不過來了。怎麼?爹爹現在有寶珠一個還不夠?」
「怎麼會,爹爹最疼咱家寶珠了。你不是喜歡蝴蝶酥麼,爹爹給你做去。」擼起袖子的大將軍扭頭進了廚房。
沒有太子在附近轉悠的這一整天,姜源別提有多高興,就好像閨女還沒出嫁,還在自己身邊。
到了晚上,姜明曦更是好興致地陪爹爹喝了好幾盅酒。
琉璃在一旁暖酒,抽空偷瞄眼滿臉通紅的主子,笑著搖頭。
這要是被太子殿下看到,又得說了。
想什麼來什麼。晚膳過後,太子府的馬車就已經噠噠停在了姜家門外。
燕堇今天特地沒出現,就是為了讓夫人能與姜將軍單獨敘敘,畢竟父女倆兩年多沒見,應該會有很多體己話要說。
可現在都這麼晚了,夫人還沒回府,燕堇有些按捺不住,最終還是選擇親自來接人。
輕車熟路地來到曦和苑,剛踏進院子就聽見姜明曦傻呵呵的笑聲。
被再叫去拿酒的琥珀,回來就跟院子裡的太子直接撞上,雖然很快將酒藏到身後,還是慢了一步。
「爹爹你都不知道,燕堇他有多過分。」
走到門口的燕堇:……
他給她和岳父獨處的機會,合著就是在這兒罵他!?
他倒想聽聽他到底有多過分。
姜明曦十分委屈地將臉搭在桌上控訴:「我晚上就多吃了那麼一點點糖酥,他都要說我,說我以後老了牙齒肯定全掉光,沒牙吃飯。」
「這個兔崽子,他就是摳!」姜源也喝得面紅耳赤,漲紅臉了罵:「我閨女吃點糖酥怎麼了?別說一塊兒,就是把整座城的糖酥都給搬過來,老子也出得起。」
燕堇:……
這是錢的事兒嘛?孤那是為了她的牙!!!
第40章
太子殿下在老丈人心中的形象本就不算好,這回再聽他閨女這番控訴,只怕是覺得他表面一套,背地裡卻在虐待他的寶貝女兒。
這形象,日後可能也好不了了。
燕堇站在門口躊躇片刻,聽著裡頭的人還在一一細數他的「罪行」,想想現在還是不要出現在岳父面前為好。
「……除了這些,他對我其實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