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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碰了碰他眼角的淚痣:「這裡,缺副東西。」
顧長思疑惑:「缺什麼?」
時湄嫵媚一笑:「眼鏡。」
她真的很想看到他戴上眼鏡的樣子,會不會更像陳硯南了
想到陳硯南在她面前這副樣子,她便不由血液沸騰,有一股施虐感想狠狠凌虐他一頓。
閆冰心笑著打趣她:「要我說,拐不上那人,把這個拐到床上去也不錯。」
時湄輕哼,狐狸眼目光灼灼:「我要得到的,早晚的事。」
陳硯南,早晚會成為她的裙下臣!
二樓光線昏暗交錯,幾個男人舉著酒杯,姿態慵懶地倚著欄杆,居高臨下俯視著樓下的盛況。
晏斯伯調侃道:「西洲,你這酒吧裝飾不錯,但就是美女千篇一律,沒什麼新穎的。」
就這些什麼鋼管舞,又面具貓女,女僕裝,哪個酒吧沒有。
而且,看多了,就覺得品位低俗。
齊西洲指望這酒吧賺錢倒也聽勸,看了看邊上的男人:「你覺得呢?」
男人修長的身姿,完美的五官,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斯文而沉冽。
一身清冷出塵的氣質,手戴佛珠,與這紙醉金迷的場所格格不入,彷彿他應該置身名利場間,或者是身處佛廟裡。
但只有他們幾個兄弟清楚。
這些不過他的假象,真玩起來,沒人比他心黑。
陳硯南語氣淡淡道:「沒經驗,給不了建議。」
他鏡片下的眸光平靜得毫無波瀾,興致怏怏地望著那些扭動的舞女。
若是別的男人就得被齊西洲懟裝模作樣了。
但這人是陳硯南。
他還真是這麼多年從來沒玩出格過。
感情方面是他們這些人裡最乾淨的。身邊就一個祝南蓮。要說很愛吧,異國戀八年,他也沒怎麼回來看她。
「你這輩子就守著祝南蓮過了,不可惜?」
他這種萬花叢中柳的人,實在沒辦法想像身邊只有一個女人,人生得多麼無趣。
陳硯南吸了口煙,煙霧滾過喉腔語氣也變得沙啞:「既然認定了,就沒必要變。」
齊西洲不屑一笑:「我看,你是沒嘗過女人的滋味才想的簡單。感情二字,就沒有認定的說法,說變就變才是常態。」
晏斯伯聽著不對味:「你這個渣男別亂教人了,人人像你一樣,這輩子還能有真愛嗎?」
齊西洲輕嗤:「我每段都是真愛。別以為時間短,我就沒認真。時間衡量不了感情的深度,很多愛情長跑十幾年的,看似刻骨銘心,實則內裡早已腐爛。」
他換得快,但每段都是一對一。
喜歡就深刻在一起,要什麼給什麼,寵得她上天。
不喜歡了,就直接果斷分了,也沒拖泥帶水。
他覺得他的人生才快活。
而陳硯南,看似正常,實則壓抑。
人總是需要一個爆發口的,要麼家庭,要麼工作,要麼感情。他想事事求穩,都按他規劃裡按部就位走,沒這個可能。
憑藉他愛情老手的判斷,他有預感,陳硯南早晚會狠狠栽在感情裡!
晏斯伯懶得搭理他。
花言巧語,這世上渣男的話最不可信。
他正準備找個地方下去玩玩。
突然,目光被一個黑髮紅裙的女人吸引。
女人正被旁邊的男人餵酒,依靠著他的懷裡笑得嫵媚含羞,配合的仰著下巴,露出精緻的鎖骨,一片晃眼的白。
那標緻的眉眼,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肩膀朝陳硯南碰了碰:「那不是你家小妖精嗎?」
陳硯南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