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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玩了,別玩了。」
「家裡老爺子還催著得回去拜年呢。」
一群人見形勢不對,尤其是陳硯南的臉色越來越差後,全都走了。
齊西洲也走了,走之前還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別玩過了。」
陳硯南對此不予理會。
包廂內轉眼只剩下兩人。
陳硯南轉頭,看著面色酡紅的時湄,他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醉,雖然她酒量很好,但畢竟喝了那麼多酒。
「還能起來嗎?」他輕搖她的身子。
時湄不做聲。
想看看他會怎麼做。
就聽他似很無奈的低嘆一聲,而後身子靠近過來,身上那股清冽的香味就像是刻入了靈魂裡般。
她不知為何,突然鼻尖一酸。
忍住了落淚的衝動,大概還是酒精導致她過於感性了,不就是香水味嗎,和別人有什麼不一樣的。
肩膀被人一攬。
她整個人靠進他懷裡,他的胸膛溫熱而寬厚,正好將她緊緊包裹住。
「要不要打電話讓你朋友過來,嗯?」頭頂上,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溫和。
和剛剛那副冷淡的態度截然不同,可說出的話卻叫時湄憤懣。
她睜開眼睛,將他直接毫不猶豫的推開,「我不需要你,我自己能回。」
說著。
她站起身,走兩步。
又回過神。
憤怒的瞪著真就放任她走的男人,她有些不甘:「陳硯南,我今日走出這道門,這輩子,我們再無瓜葛。」
她放了狠話,渾身長滿了刺,她向來都是敏感而要強,敢愛敢恨,哪怕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她也能承受。
就是不接受陳硯南這樣不清不楚地態度。
她剛剛聽見那些人低聲碎語了,都說她是傅傢俬生女,又和多個男人糾纏不清,陳硯南不要她了。
她一開始篤定不是,陳硯南不會因為這個理由而不要她,如今卻動搖了。
是啊,他有那麼好的家世,何必和她這種在底層的人物糾纏到一起去。
陳硯南看到她眼底的堅決和果斷,知道她不是在說笑的。他只是站起身,將她落下的圍巾重新撿拾起來。
替她圍上脖子,「晚上冷,戴上吧。」
時湄看著他溫柔的眉眼,一如往常。很難將他現在的樣子和方才冷淡的模樣聯想起來。
「你回答我。」
她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不肯錯過他的神色。
陳硯南輕聲嘆了口氣,似惆悵,無奈,又有些痛苦:「阿時,我的身體你也知道,跟著我只會苦了你。」
時湄繃著臉:「你當真是因為你的身體,而不是因為你早就想和我分開?」
陳硯南:「怎麼會,你是因為覺得我剛剛對你太冷淡了嗎?」
時湄不說話,但也預設了。
她確實受不了陳硯南剛剛對她冷淡的樣子,猶如一根刺紮在她的心頭,蔓延著疼痛
陳硯南眸光漆黑,修長冰冷的手指微微挑起她的下巴,語氣似低哄,可又話裡話外還是將她推開:「剛剛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阿時。」
「但是我們終究要分開的。」
時湄一撇嘴,委屈得眼睛都紅了,「你的身體又不是治不好,為什麼就一定要分開?」
陳硯南食指微微屈起,輕輕的碾過她眼角的淚花,語重心長道:「身體能不能治好是一回事,可我得對你負責,我不能強壓著你留在一個不愛又身體不行的男人身邊。」
不愛又身體不行的男人
時湄看了看他,突然懂了,他為什麼一定要分開。
陳硯南見她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