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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硯南自然聽出他在求情,淡淡地瞥了他眼。
老白才和她待多久,也這麼快向著她說話了。
他抿緊薄唇,不爽地把本來都準備抬起擒住女人衣領的手臂放了下來。
「自己愛惹事,能怪誰。」
他語氣冷冷的,刻薄得很。
老白卻暗自偷笑。
別人不瞭解,他家爺他還是清楚的。從頭到尾就沒打算把林湄交給張起,但就是總喜歡時不時恐嚇她。
導致林小姐這兩天惶恐不安得連酒店大門都不敢出一步。
這不困才怪。
瑤臺公寓。
老白將車子駛進了小區裡,停好位置。
「醒了。」陳硯南推了推膝蓋上睡得像豬的女人。
時湄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最煩就是在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
精神狀態差得她想創死人。
閉著眼睛,生氣地直接抬手一揮:「別煩!」
「啪——」
這一揮手。
就感覺打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
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她身子不自然地抖了下,一股寒意爬上了脊背,忍著睏意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到眼前黑色的皮椅,緩了幾秒才想起來自己置身何地。
她扭頭。
就看到陳硯南冰寒著一張臉,抬起手臂,將高挺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取了下來。
取下眼鏡的他,少了斯文的氣質,他眼睛弧形很漂亮,雙眼皮很深邃,顯得很有侵略性。再加上此刻緊抿的薄唇,往下壓的眼皮,帶著戾氣。
整個人透著一股非常不好惹的氣場。
特別是。
冷白的右臉頰,泛著紅印。
她心頭猛然警鈴大作,手指微微屈起,指頭還有一點發麻。
她剛剛都做了什麼!
是不是揮手了。
她一掌扇了他?!
時湄求助的目光投向駕駛位的老白。
老白也緊張得目光閃爍,給她投來愛莫能助,他從出生到現在,頭回見到有人敢扇他家爺的。
這林小姐,可真是,嫌命長了!
時湄欲哭無淚。
低著頭,動作輕柔小心地從他膝蓋爬起來,低著頭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誰知道這一低頭,又看到了被她睡得遍佈褶皺的檔案。
兩眼一黑。
恨不得趕緊當場暈過去。
她呵呵的僵笑著,手順著往後摸向車把:「到了到了呀,那我走了哦陳總,明天見!」
她剛要走。
脖子瞬間被冰涼的手指掐住。
像被毒蛇咬住一樣。
時湄嚇得動都不敢動彈一下,可憐兮兮道:「對不起我剛剛睡懵了,不是故意的!」
她微微扭頭,一雙狐狸眼水漣漣、直勾勾的望著他。
「你知道有句話麼」
陳硯南眯著眼眸,危險的嗯了聲,想看看她還能狡辯什麼。
時湄嚥了下口水,脖子被他擒著只能縮著,幽幽道:「打是親罵是愛嘛。」
「噗——」老白沒崩住臉,噗嗤一聲。
反應過來,趕緊咬著牙齒,艱難地忍著笑意。
陳硯南也唇角抽動了下,嫌惡地鬆開了手指,冷冷道:「這個月工資扣除!」
時湄瞬間臉皺了起來,肉疼了。
靠。
用錢拿捏她,這招對她而言,簡直生不如死。
還不如給他打幾巴掌算了。
她眼巴巴:「你還是打我吧」
陳硯南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