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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手段駭人
「我是你娘!你就是這麼對我的?」錢老夫人質問錢大人。
「娘?」錢大人好像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苦笑道:「你跟各種男人苟且,我被村上的人指著脊樑骨罵蕩婦的兒子時,你有沒有想過你還是個母親?你把我女兒打死,用這個畜生,」他指著曹勇忠,「用這個畜生和嫣兒的事威脅我的官帽時,有沒有想過你不止是個母親,你還是個奶奶!」
錢大人的聲聲質問,發自肺腑。
錢老夫人被氣的渾身顫抖:「你這個畜生!」
祁熹看著這一幕狗咬狗。
自己做著畜生不如的事兒,口口聲聲罵著對方是畜生。
錢大人匍匐在地,對著秦止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大人,罪臣是冤枉的,這些事情,罪臣才是受害者!」
又來了一個受害者。
祁熹覺得這場面極為諷刺,而身為真正被冤枉的宋遠,一直捂著自己的胸口,無聲的悲痛著。
為這場荒唐買單的錢嫣兒被侵犯,懷孕,慘死。
她的父親,她的奶奶,她的叔叔,都是加害者。
遮羞布被徹底掀開,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再偽裝。
秦止意猶未盡的看向祁熹,問道:「審完了?」
祁熹點點頭:「大人,我最初的懷疑方向沒有錯,宋遠確實是無辜的,錢嫣兒的屍體內臟缺失,嚴重損壞,且剛有孕一月餘,所以在最初驗屍的時候沒有查出她懷有身孕。」
秦止活動活動肩膀,坐直了身體,看向場下眾人:「你審完了,該本座審了。」
祁熹不解看他。
案子到了這一步,該明朗的都已明朗。
秦止冷笑:「錢大人,你可知本座來你這埂子坡所為何事?」
錢縣令心頭大顫,匍匐在地上,緊縮著身子,這是人極度害怕的表現。
祁熹:「……」
她一直以為秦止只是簡單的路過,原來不是。
他的路線都是規劃好的。
也就是說,就算沒有錢嫣兒的案子,秦止也要來埂子坡,也要查錢縣令。
那臨水縣呢?
是偶然路過,還是早就在他的計劃之中?
祁熹發現,她看不透秦止。
他就像一座茂密巍峨的大山,從山下往上看,你永遠不知道山上有什麼植被,又住著什麼樣的猛獸。
「錢縣令,本座問你,你上任後大張旗鼓的將觀音廟遷走,所為何啊?」秦止閒適的開口。
祁熹發現,秦止這種悠閒的審訊語氣才是審訊的最高段位。
這種語氣,會給犯人一種胸有成竹的壓迫感。
錢縣令跪在地上一聲不吭,祁熹發現他脊背早已汗濕,雙腿不停的打顫。
「計都,繼續上刑!」秦止態度驟變,冷冷吩咐,「果然是天高皇帝遠,芝麻大的小官,竟然敢在本座面前嘴硬!」
秦止發火,守在旁邊的黑甲侍衛彷彿都變嚴肅了。
計都冷漠上前,從袖中掏出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抓住錢縣令的髮髻,手起刀落,將錢縣令的鼻子利落削下。
祁熹忍著血腥,默默的閉上了眼。
錢縣令的慘叫聲在公堂上迴響,還摻雜著鼻血逆流進鼻孔的「呼哧」聲。
秦止的手段,太過駭人。
第36章 蓮座土
坊間傳聞,落在秦止手上,你便只有一個念頭:但求速死!
祁熹想,錢大人此刻便是這種心理。
計都不等錢大人緩過痛楚,手還抓著他的髮髻,好心相勸:「錢大人,不招,你會死,招了你還是個死,怎麼死,看錢大人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