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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自己已經夠慘了,沒想到朱凌比她更慘。
凌亂的長髮焦黃捲曲,眉梢枯黃,滿臉黑灰,身上的衣服像是剛從薔薇花叢中衝出來,一片片,一條條的掛在身上。
祁熹偷偷攥緊了衣擺。
她好像闖大禍了。
秦止回頭看她,用眼神詢問。
祁熹哪敢說真話。
此事如果真要怪的話……她瞅了瞅躲在一旁佝僂著背的毛驢。
這是花錢買了個什麼玩意回來啊?
毛驢感受到祁熹的視線,低頭找草吃。
青石地面乾乾淨淨的,別說草,青苔都沒有。
毛驢不甘心的舔了舔地面。
祁熹:「……」
她現在是真的後悔沒讓那勞什子的小侯爺吃了它!
朱凌的怒火,縈繞在身前三尺,看見祁熹,雙眸似是要噴出火焰將祁熹就地火化:「秦老二,小爺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你把人交出來,此時便算了了!」
第90章 要人
「不能交!」
這話是祁熹喊出來的。
「你個死丫頭!你給我出來!」朱凌大怒,伸手就要去拉扯祁熹。
祁熹哪能被他拽住,一個閃身便繞到了秦止的側面。
朱凌見她動如脫兔的狡猾模樣,心底的火徹底被勾了起來。
抓不住祁熹,他就將矛頭指向秦止。
來的時候,他打聽過了,這小丫頭就是秦止從外面帶回來的那個。
既是秦止的人,自然要管他要人:「秦老二,人你是給還是不給?」
秦止閒適的坐在椅子上,優雅的端起茶盞,白皙的手指骨節分明的捏著杯壁,和朱凌的暴躁形成強烈的反差。
「小侯爺這是在指責本座?」
朱凌一怔。
外面將二人的關係傳的風言風語,朱凌乍聽是不信的。
他了解秦止,這謠言仔細琢磨,更知不可信。
可秦止這毫不遮掩的包庇,是怎麼回事?
怒不可遏的小侯爺被秦止一句話將心頭火澆滅大半,在心裡將此事又理了理,覺得怎麼說,都是自己佔理:「你府上的人,牽驢出去,未儘管教之責,
隨地拉尿汙了小爺的鞋子,小爺將人帶回去問話,結果這小丫頭炸了侯府的後廚,雖說沒造成死傷,可大火連綿,
燒了我侯府的書房、柴房、甚至牽連到我大哥的院子,此事你若不給個說法,小爺便去告御狀!」
朱凌自認為自己說的有理有據,條理清晰,他清御司再權傾朝野,也不能在皇城底下包庇縱火犯。
秦止仰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面上神情篤定而從容:「大陵律法中沒有對驢當街拉尿有何懲處制定條文,至於你說的火燒侯府一事……」
秦止忽然話鋒一轉:「侯府侍衛共129人,其中,58人披甲持銳,6人弓箭手,這些都是陛下從皇城司撥過去的,現下,小侯爺告訴本座……「
他上下打量立在一旁老老實實的祁熹:「這麼個孱弱的小丫頭在129人的護衛下,火燒了侯府……本座怎的覺得,小侯爺在跟本座說笑?」
祁熹默默的在心底給秦止鼓掌。
啪啪啪
說的簡直太好了。
朱凌被堵的啞口無言。
他該怎麼說?
他能怎麼說?
侯府被燒,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經過秦止這麼一分析,他愣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懊惱,憤怒,憋屈。
祁熹眼瞅著年紀輕輕的朱凌,因為血壓升高,面色肉眼可見的變紅。
她甚至都害怕,這人會被原地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