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危機化解，三大士回南海(第2/2 頁)

，此時竟然如此陌生。

太乙真人，被徹骨的孤獨包圍。

他故意咄咄逼人，鋒芒畢露，連將昔日同門得罪乾淨，也在所不惜。

成為了天帝，但玉虛宮十二弟子毫無嫌隙，情比金堅的歲月，從此一去不復返。

但，那又如何？

既然決意用一己之力改變洪荒，貫徹自己作為天帝的理想。

那這些舊日友情，拋卻了，也不過是必要的犧牲。

想到這裡，太乙真人神色木然，也不向眾金仙道別，便向天庭而去。

廣成子見燃燈、俱留孫、三大士、太乙真人都已各自離開，凝望天際雪山與蒼穹的交界處良久，也搖了搖頭，道：“諸位，各回洞府，做閒散仙人吧。”

眾金仙朝不同方向，或駕仙鶴，或乘麒麟，都各自向洞府歸去。

崑崙山頂，只留下皚皚白雪，颯颯寒霜，與融不化霜雪的斜陽遙遙相望。

獅、象、犼三獸足底生風，在半空中如履平地，腳下生風，將一片又一片的雲霧攪動得翻湧不息。

來時，空中的霧靄雲霞，與去時並無不同。

但騎在三獸身的三大士，心情卻和奔赴玉虛宮時迥然有異。

耳邊能聽到的，只有因三獸高速行進而產生的風聲。

三大士都是一般不言不語。

但也有區別。

慈航道人面色如常，彷彿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聚會，結束之後各自回洞府一般。

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卻眉頭緊鎖，充滿了憂慮。

八大金仙雖並未真與三大士火併，但燃燈道人已經被慈航一番言語激走，被元始天尊掃地出門的三大士，已從盤古正宗，變成了無根浮萍。

慈航道人對這一結果並沒有絲毫意外，但這短短一天裡發生的事情，是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此前打破腦袋也不會想到的。

文殊廣法天尊首先打破沉默：“幸虧師妹用利害將眾金仙穩住，不然我二人的法身，還真未必勝得過八大金仙的誅仙四劍。”

慈航道人只是雲淡風輕地“嗯”了一聲，也不順著文殊廣法天尊的話說下去。

她當然知道文殊廣法天尊這番恭維，只是為了引出對接下來何去何從的疑問。

既然這樣，急著解釋，反而不那麼讓人安心。

緘默不語，則有一番深不可測的神秘感。